齊悅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老大你就別損我了,我只不過是嘴巴快一些而已。”
就算她不說,老大和沈哥兩個人肯定也能發現。
但不管怎麼說,有得發現就是好事。
進度條接著往下走,畫面裡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檢查過攝像機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杜洋就把鏡頭又一次對準了那隻皮箱。
但鏡頭的晃動卻也比之前明顯了一些。
“他在害怕,就算外表看不出來,但手的抖動卻把他給出賣了。”沈衍的聲音有些低沉。
杜洋一看就不是一個果決勇敢的人,只是卻偏偏連違法犯罪的事情都敢做。
這樣的人難道真的能被稱為老實本分?
只不過他的害怕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怕被發現,身陷囹圄。
混亂過去,電梯也很快到了證物儲存室所在的樓層。
幾個人迅速把皮箱排好編號,存了進去。
毒品屬於重要物證,哪怕是證物室裡的工作人員也不允許隨意接近,一直到證物室重新落鎖,攝像機才終於被遲遲趕回來的攝像師關上。
“看來陸臣沒有騙我們。”沈衍看著已經變黑的螢幕,若有所思地道。
但是聽見陸臣的名字,展鋒卻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應該說他沒有騙你,我可沒聽見他說過什麼。”
對於陸臣這個人,他一直都不怎麼待見。
即使現在他們警隊受了陸臣提點,展鋒也恨不得能把自己趕緊擇出去。
這種行為還真是有點……嗯……幼稚。
當然,這個形容詞並沒有誰敢當面說給他聽。
沈衍無奈地搖搖頭,索性轉移了話題:“雖然剛才的片段能明顯的看出有問題,但是上面也沒明確地拍到他動手腳的畫面。”
說起了正題,展鋒也瞬間把陸臣這個人拋在了腦後。
他點點頭,接著分析:“所以啊,就算我們知道了杜洋有問題,到目前為止也完全拿他沒辦法。”
先不說他們拿到影片的手段並不光明,就算這影片是透過渠道申請來的,法官也不可能僅僅因為影片裡那一處小小的混亂就給杜洋定罪。
“是啊,正面解決這條路行不通。”沈衍又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辦公室裡的三個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但這沉默也並沒有維持太久,齊悅就心存幻想地開口建議:“不然我們匿名舉報?就舉報說這些要被銷毀的毒品裡混入了追蹤器,要求重新檢查。”
可惜她的建議才剛說出口,其他兩個人就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齊悅還有些疑惑:“怎麼了?行不通嗎?”
沈衍嘆了口氣,聲音也低沉了許多:“誰能知道舉報信會被送到誰那裡,恐怕不只沒什麼用處,還會打草驚蛇。”
展鋒也點了點頭,他的眉心不知道已經皺了多久,一直到那幾道痕像是刻在了他的眉間,“沈衍說得沒錯。”
聽見他的話,齊悅的肩膀明顯地垮了下來,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覺出她的沮喪。
可展鋒卻又話鋒一轉,接著說了下去:“不過,我們也不用這麼悲觀。”
齊悅的表情頓時又亮了起來:“老大,這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