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為孫耀的事情傷感太久。現在情況緊急,一分一秒的時間也顯得如此寶貴。
離開了那棟破破爛爛的公寓樓,他們便一路疾馳著回到了局裡。
齊悅一個人在辦公室果然閑不住,作為一個剛剛出院的傷員,卻一點也沒有傷員的自覺。
沈衍和展鋒進門的時候,她正拿著拖把吭哧吭哧地拖地。
看見他們進來,齊悅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對著他們甜甜地笑了起來:“老大,沈哥,你們怎麼現在回來了,有什麼進展嗎?”
沈衍卻對著她皺了皺眉,上前去把她的拖把拿了開來:“不是說了讓你歇著嗎?”
沈衍的靠近讓齊悅渾身驀地一僵,轉眼間,一張臉已經變得通紅。
不管他的關心是出於什麼心態,都已經足以讓齊悅的心跳砰砰地加速了起來。
但沈衍就算研究的專業是心理,卻也畢竟是個男人,就算看出了齊悅臉上的紅暈,卻也完全沒有領略到對方的心意。
“你看,臉現在還是紅的,我看還是先讓展鋒送你回去吧,過幾天身體好了再來上班。”沈衍的神情十分認真。
但他的話卻讓齊悅臉上的酡紅瞬間又加深了幾分。
她趕忙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我只是剛才幹活有點熱,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衍的神情裡又添上幾分懷疑:“真的?”
齊悅趕忙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的!”
齊悅現在這神態言行,恐怕換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對沈衍懷的心思。
可惜在場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屬於當局者迷,一個又大大咧咧完全不懂少女心為何物,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而且那個大大咧咧的展隊長甚至還沒有眼色地伸出手掌,覆在了齊悅的額頭上,測量了下熱度。
“應該沒發燒,不過你也別拖地了,被別人看見還以為咱們隊虐待女同志。”展鋒也發了話。
齊悅猶豫地看著地上已經進展了一半的工程。
她不在的這幾天,幾個男人雖然偶爾也能記得把地用掃帚撥拉那麼幾下,但拖把卻是完全閑置了。
再加上辦公室每天還都開窗通風,再幹淨的環境,這幾天地上也都積了一層灰。
不拖可能還能湊湊活活當做看不出來,但現在拖了一半,兩邊的對比立刻顯現了出來。
尤其是兩邊交界的地方,很明顯地露出了一道灰色的泥土痕跡。
沈衍當然輕易就看出了她心裡的顧慮,伸手就把手裡的拖把塞到了展鋒手裡:“你歇著就好,剩下的讓展隊長來。”
展鋒的眉毛頓時高高地挑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沈衍也對著他挑了挑眉:“怎麼?別人能拖你不能?”
展鋒伸出手指對著他指了幾下,卻還是憤憤地把拖把接了過來:“算了,我看在小悅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
說完,竟然真的一下一下地對著地板拖了起來。
但讓人覺得驚訝的是,他的動作竟然意外地十分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