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梯就停在了胡遠明所在的樓層。
跟大多數戶型一樣,這一層樓也就只住了胡遠明和對面一家人。
齊悅看著對面緊閉的房門,腦內迅速思考了一下自己求救的可能性。
半夜三四點,正是大家睡得正熟的時候,就算她的求救能讓他們聽見,他們卻也不一定能反應得過來,更何況,作為一名警察,她已經見過太多了半夜呼救,大家都袖手旁觀的案例,所以現在求救確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就算他們肯伸出援手,等從家裡出來,胡遠明可能早已經一槍打死她,逃之夭夭了。
更何況,對面這家住的到底是什麼人,她都還不知道。
萬一和胡遠明蛇鼠一窩,她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短短幾秒之間,她腦海裡已經轉過這麼多念頭。
等胡遠明開啟門鎖,她又安靜下來,乖乖地跟著他進了房門。
胡遠明大概是真的困了,進門之後,就找了條繩子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嘴裡還給她塞了一團布,然後把她扔在了沙發上。
大概也是怕自己睡著之後,齊悅跑了。
這會兒行動都已經被完全限制了,齊悅只能在沙發上躺著。
今晚的折騰也確實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
反正也逃脫不了,齊悅就這麼躺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齊悅竟然還是被胡遠明驚醒的。
胡遠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到現在還是哈欠連連,還不時地用手揉著鼻子,看上去似乎很不對勁兒……
他正在房間裡翻找著什麼,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就狠狠地罵了一句,一把把桌上的擺設全都掃在了地上。
看他這麼暴躁,再加上看他這一系列的反應,齊悅突然醒悟,原來他這是毒癮犯了。
胡遠明一扭頭,看見她已經醒來,上來一把就把她嘴裡塞的東西拿了出來。
齊悅的嗓子幹澀得不行,想咽一咽口水,才發現嘴巴裡的水分也都已經被布料吸幹了。
她押著聲音開口:“能不能讓我喝口水?”
桌上就扔著一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
“真他媽多事!”胡遠明這麼說著,還是把那瓶水開啟,往她嘴裡灌了幾口。
齊悅貪婪地喝了一陣,胡遠明就不耐煩地把水扔到了一邊。
“小兄弟,我……我已經一晚上沒上過廁所了,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去上個廁所?”齊悅又提了個要求。
但這次胡遠明卻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了,理都沒理她,就給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喂,你來我這兒一趟,給我帶點兒粉過來,上次來的人太多,把我存貨都吸完了,忘了補。”
那邊應該是很快應承了下來,因為胡遠明很快就掛了電話。
看他不理自己,齊悅又說道:“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要真的在這裡……你的沙發都要髒了。”
她的話音剛落,門上就又傳來一陣門鎖轉動的聲音,一個跟胡遠明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推門進來:“你他媽昨晚幹嘛去了,還讓我等你回來,結果我放了我女朋友鴿子,家門都沒出,你到半夜都還沒回來?”
那男生說完,扔給他一個小包,又走了出去,把對面門鎖上才回來。
原來對面住的真的跟他是一夥的,齊悅想到自己動過的求救的念頭,又不禁有些後怕。
那個男生這才看見沙發上還捆著個人,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綁到這裡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