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努力在腦海裡搜尋著自己所瞭解的他們的語言,磕磕巴巴地表示著自己的意思:“我這裡……只有一些特産……你們可以都拿走,求你們別傷害我……我什麼都不會往外說的……”
一把槍抵在了他的腰際。
前面那個人的槍放下來,與其他人得意洋洋地對視一眼,聲音低沉地下令:“就這個了,帶走!”
福順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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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順,y省邊境王樓村人,今年二十四歲,走私特産為生,據家裡人說,他和村裡人做這項買賣剛剛三個月,第一次脫離同村人獨自回家,據說是為了要趕著給剛上小學的女兒教學雜費。”
螢幕前的齊悅說著,語氣不禁停頓了下,眼眶也有些發紅。
可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歷卻已經教會她,哭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既不能安撫受害者的在天之靈,又不能幫他們盡快抓到罪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和大家一起把案子偵破。
齊悅很快就把那匆匆閃過的脆弱收了起來。
螢幕上王福順的照片還在大喇喇的放著。
但那個畫面卻讓人有些難以直視。
“受害者……是被巡邏的邊防戰士發現的,當時渾身赤裸,全身皮肉綻裂,據法醫檢驗,表面死者是在遭受了虐待之後才斷氣的,他隨身的衣物和錢財貨物都被扔在了距離屍體不到兩米的地方,所以基本排除了劫殺的可能性。”
說著,齊悅的手在螢幕上劃了下,王福順的照片也從螢幕上閃過,換成了另一張。
這一張照片上的人顯然死得比王福順有尊嚴一些,最起碼身上的衣服還完好。
可是看見他,齊悅眼底的憤怒也被點燃得更徹底:“陳月月,女,13歲,從小父母雙亡,只和奶奶相依為命,失蹤當天據說是為了上山採菌子,攢錢給奶奶買藥,奶奶直到現在還在……還在等她回去。也是被邊防戰士發現的,死前被那群畜生輪奸了,外陰撕裂,雙腿粉碎性骨折,死前也受了很大的苦。”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亮子忍不住重重在桌上拍了下。
桌上的東西都被他拍得震顫了幾下。
“這群畜生!”
坐在他身旁的曉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嘆了口氣。
展鋒和沈衍也都是滿臉的深沉。
不過他們的情緒卻沒有像薛從亮那麼外露。
沈衍看著照片上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努力讓自己忽略心底真正的情緒,冷靜分析:“既然這個女孩子是跟奶奶相依為命,肯定也已經不止一次上山採菌換錢,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否則應該不會跑過界。”
“所以也可能是那群人直接進入我國境內抓人?”曉北反問。
沈衍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齊悅開口:“繼續吧。”
齊悅點點頭,把照片劃到下一張。
這一個人身上也穿著衣服,但是死相卻也是同樣的慘不忍睹。
“秦建,男,27歲,某旅遊論壇裡一個很出名的揹包客,最喜歡四處旅遊然後寫遊戲傳到這個論壇裡,因為遊記寫的有趣而且有參考價值,而擁有了一些粉絲。這次到y省來旅遊,據說是因為一個直播平臺請他做一個自助遊的直播節目,而他遇害的當天……正好在做一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