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裡出來,展鋒可以稱得上是滿面春風。
丹姐還在櫃臺後坐著,正低頭寫寫畫畫,看見他下來,忍不住笑道:“看你這表情,是又得逞了?”
展鋒沖她眨眨眼,沒有反駁,只伸出手來:“我的酒呢?”
丹姐從櫃臺下搬出一隻酒壇,展鋒的眼前不禁一亮:“這麼大的壇子?丹姐,你太有範兒了。”
丹姐笑了笑,戲謔地看著他:“我只是覺得,能讓你壞我這兒的規矩,那人恐怕是十分重要。”
展鋒隱約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他擰著眉頭,猶疑地解釋:“我……是要帶給我的搭檔……兼哥們。”
丹姐歪著頭看向他,落下的發絲在頸間彎出了一縷優美的弧度:“難道這個關系不重要嗎?”
展鋒一時語結。
這麼聽起來,怎麼倒顯得他做賊心虛了。
他無奈地抱起酒壇,聰明地直接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老規矩……”
展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那個調皮的小姑娘給接了過去:“存在這兒的錢如果用完了就給你打招呼,背都背下來了。”
展鋒失笑地拍了下她的腦袋:“事兒精。”
小姑娘又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略略略!”
展鋒抱起酒壇子,到別想要離開,丹姐又開口叮囑:“喝完了酒壇子再給我送回來,我這兒都是有數的,拿一隻少一隻。”
展鋒抱著酒壇對她做了個揖:“遵命!”
看他與這些人待在一起時的模樣,哪裡有半點平時酷炫狂霸拽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照樣是一路疾馳,不過到了局裡,他那壇酒卻沒有從後備箱裡拿出來。
上班重地,抱著壇酒,看上去確實不太像那回事。
再被哪個有心人士拍下來傳到網上,肯定馬上就能成了熱門新聞。
許多媒體人正事幹不了,這些散事卻是一抓一個準。
辦公室裡就只有沈衍和齊悅兩個人,齊悅剛好接起電話,對著話筒開口:“你好,這裡是白鏡隊。”
接下來,她的臉色卻是一變,抓緊了話筒,朝著展鋒看了過來。
展鋒滿面的春風頓時收了起來,表情也不禁有些嚴肅。
那通電話並沒有持續太久,齊悅剛剛扣上話筒,就急切地對他們解釋起了電話內容:“亮子的電話,他說……局裡現在要把飛車殺人案結案。”
沈衍和展鋒臉上都是一驚。
其實他們也都能想得到,胡遠明一死,那一群人肯定也就沒了主心骨,架不住問詢,招供那是早晚的事兒,可是他們卻沒料到竟然這麼快。
現在飛車碾壓案的案情看似已經明朗,但他們這些身處其中的人都明白,這個案子背後牽扯的內幕太多,其中千絲萬縷的關系完全沒有理清,如果不是害怕打草驚蛇,展鋒甚至都想申請把飛車案與毒品案併案調查,可是現在關於毒品的調查正在暗中進行,他們哪裡敢正兒八經的寫申請。
他原本還想著,等毒品案露出水面,再談併案的事情也不遲,可誰能想到,結案竟然來得如此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