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一身的傷還是給沈衍的行動帶來了很大的桎梏。
從醫院裡出來之後,展鋒幾乎對他是形影不離。
看來沈衍這一次的遇襲,真的給展鋒帶來了極大的危機感。
有展鋒跟著,沈衍對於靳辰的調查自然就一點兒都沒辦法開展。
越是如此,他心裡的懷疑就越沒辦法消除。
當然,他也不是一定要查出靳辰的罪證不可,教官一直是他們幾個都敬重的人,沈衍倒是希望自己能白忙一場,最後查出他完全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民警察。
只是現在,他連白忙的條件都沒有。
時時刻刻有一個跟屁蟲跟著,真的是一點事兒都做不成。
要換以前,他恐怕早已經把自己的懷疑給展鋒說出口,但是現在卻不行,從上次展鋒的反應來看,他對靳辰的信任與敬重真的太深厚,先不說說出來會不會又一次引起兩人的爭吵,如果真的查出來靳辰有什麼,他真怕展鋒會接受不了。
更何況,感情從來都會影響他人的判斷。
要調查靳辰的事情,展鋒真的不會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腦海裡的思慮太多,連帶的表情也不由得一直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齊悅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向都細心,輕易便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兒。
趁著展鋒出門抽煙,齊悅才悄悄的開口問道:“沈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跟老大說的,要幫忙嗎?”
聽見她的問話,沈衍也不由得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對心理學有過研究。”
後面這一句當然是玩笑話,沈衍也很佩服自己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齊悅果然被他說得臉紅了,聲若蚊蚋的解釋:“我,我就是看你一直好像都悶悶不樂的,像是有心事,如果不是有事要避諱著老大,你恐怕早就跟他說清楚了吧!”
要不就說展鋒的腦袋是木頭呢,他的心思連齊悅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個木頭愣是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
沈衍嘆了口氣,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齊悅,我有一個不情之情,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因為這件事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聽見他的語氣這麼鄭重,齊悅頓時正經了起來。
“沈哥,有什麼事你盡管交代,我也是白鏡隊的一員,不管什麼事,都會義不容辭的。”齊悅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道。
也就只有說起工作的時候,卻才能這麼大大方方地一直看著他,完全忘了羞怯。
沈衍倒是沒覺得她跟平時有什麼不同,又猶豫了幾秒鐘,才緩緩開口。:“我,是想讓你幫忙調查一個人。”
齊悅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問道:“沈哥,你讓我調查的人,是不是……靳辰教官?”
齊悅的聰慧倒真是出乎沈衍的預料。
沈衍看向她,眼神裡不由得帶上幾分疑問:“你怎麼知道?”
齊悅的臉上又染上一抹酡紅:“自從我說了在醫院裡遇見教官之後,你好像就變得有些不對勁。那些話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不對,可是我總覺得好像是話裡有話。而且,現在想想,能讓你跟老大吵起來的人,估計也就是隻有靳辰教官一個了。所以你現在不方便對他說出對靳辰教官的懷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