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衍胳膊上的傷口也只是看著嚇人,被展鋒送到醫院,很快就在急診室處理完畢。
而他也早在路上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猙獰的雙手被雪白的紗布遮了起來,已經看不出什麼,只不過看著那一堆染紅了的棉球,還是讓人忍不住有些心有餘悸。
他們都完全沒有想到,這群喪心病狂的飛車黨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頂風作案,更何況,他們明知道沈衍的身份是警察。
如果今天不是展鋒恰巧路過,現在沈陽恐怕呆的地方就不會是急診室了。
胳膊上的傷口還火辣辣的,扭傷的腳也在隱隱作痛,要不是沈衍一直都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恐怕都要忍不住去廟裡燒柱香捐些香火錢,好徹底去去身上的黴運。
“好,沈衍他沒事,都是小傷……嗯,我會照顧他的,那邊就辛苦你們了……好,回頭碰面再說。”
聽展鋒的口氣,一定是在跟亮子他們打電話。
總共也沒有說幾句,就匆匆的結束通話了。
展鋒把手機裝起來,才扭頭對他說道:“亮子他們已經在現場了,不過估計也查不到什麼有用的。”
那群飛車黨分明是有備而來,就算是沒有成功,又怎麼可能再留下什麼線索。
不過按照曉北的話來說,凡是走過,必定留下痕跡,他多少也能查出些蛛絲馬跡出來。
不管怎麼樣,這個願望總是美好的,以曉北一直以來的招牌,說不定還真能查出來什麼。
雖然聳聳肩,也說不上是同意還是反對,但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態度,卻已經明顯看不到之前有過什麼矛盾。
雖然原本一直以為凡是鬧過不愉快的人即使再和好,也必然會心存芥蒂,不過眼下看來,這種情況還是要分人的。
“還疼不疼?”展鋒忍不住開口問,從他的眼神裡也能看得出來,這種關心並沒有半分摻假。
但沈衍還是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翻完了,才又重新又回頭去看向他,無奈的開口:“你自己受的傷比這更嚴重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矯情啊?”
展鋒愣了下,也忍不住有些失笑,但語氣裡卻還是埋怨:“真是狗咬呂洞賓,你去問問,小爺這麼關心過誰呀!”
話裡雖然這麼說,但展鋒也才突然意識到,在他眼裡,沈衍還是比其他幾個人脆弱得多。
如果是曉北或者亮子受了這點小傷,剛才那句話他還真不一定會問得出口。
“那我還真得謝主隆恩了。”雖然涼涼的開口,表情裡還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展鋒最怕的就是他這個表情,剛剛矮身坐了一半,幹脆又直接站了起來:“得,我剛才就多餘問了一句,你在這躺著吧,我去給你辦一下住院手續。”
說完,就已經邁開大長腿往外走去,只不過還沒等他走出門,就被身後的沈衍叫住了:“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