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告一段落,展鋒跟沈衍兩個人出了審訊室。
其他幾個人早已經透過監控把裡面的問話聽得一清二楚,看到他們出來,頓時都一副白興奮一場的表情。
曉北還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來是白來一趟。”
展鋒拍拍他的肩膀,對著剛剛那個眼鏡開口:“看樣子確實只是普通的模仿作案,你們看著處理吧,謝謝兄弟,等這次案子完了請你們吃飯。”
眼鏡無所謂地擺擺手:“客氣,我還要抱歉耽誤你們時間,一看這小子也不是敢殺人的料。”
“那你們先忙,咱們回頭見!”
“回頭見!”
跟眼鏡道別,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回去的路。
“人家隨口說一句,這孫子就真的敢去搶錢,這腦子是進水了吧?”曉北無奈地搖搖頭。
展鋒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這群癮君子,真被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到最後,殺人算得了什麼,自己的命他們都不放在眼裡。何況……”
展鋒又跟沈衍對視一眼,這一回,沈衍幹脆把話頭接了過來:“何況,你們真的覺得那個陌生人只是隨口說說?”
齊悅的眼神閃爍了下,恍然地道:“你們的意思是……”
沈衍點點頭:“你們也聽到了,李東升說,他當時喝得爛醉,其實說不定不只喝了酒。”
“嗑藥嘛,看他那樣,一天不搞一點估計都不舒服。”亮子嫌棄地咂咂嘴。
展鋒撫著下巴,語氣緩慢:“所以啊,一個喝醉了酒,還吸食了毒品的人,如果對方只是把那句話隨意說了一遍,他怎麼可能記得住?”
曉北頓時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啊,在那種情況下,估計連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覺都搞不清,怎麼可能記住別人隨意說的一句話。”
亮子彈了下手指:“對頭!那個人為了讓他記住,肯定是不停地在他面前重複了很多遍,所以……那個所謂的陌生人其實才是飛車黨裡的一員?”
“我也是這麼懷疑的。”沈衍若有所思地道,“他們鼓動李東升這個跟他們毫無關系的人出手,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警方現在的警戒程度,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挑釁。”
“是啊,他肯定知道,出了這件事,我們肯定要出面,甚至也能猜到我們會懷疑到那個幫李東升出主意的陌生人頭上。”展鋒的嘴角又泛起幾分興味,“看來我們不接招都對不起他的煞費苦心。”
齊悅卻是一臉的憂心忡忡:“我怎麼覺得對方有些太可怕了?”
“可怕?”亮子湊到她身邊,耍寶地套近乎,“別怕,小悅,還有我在呢,我會保護好你的!”
齊悅被他說得滿臉通紅,頓時接不下去。
沈衍搖搖頭,語氣裡多了幾分空靈:“一群把人命示威草芥的窮兇極惡之徒,怎麼可能不可怕呢。”
“不不不,你們說這話我就不同意了,”展鋒的眼底泛起一抹閃耀的光芒,“應該是一群只敢躲在暗處的蛆蟲,應該是他們怕我們,怕我們把他們暴曬在陽光下。”
這句話雖然文藝了一些,但卻奇異地讓人覺得心生勇氣。
曉北伸手搭上亮子的肩膀:“老大這話是真說到了點子上,咱們就得把他們拉出來曬曬,曬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