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聽到之後，第一反應是愣了愣，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展鋒：“為什麼這麼問？你看出什麼不對勁了？”
展鋒哼了一聲說：“你該不會真以為我看不見你倆在那邊眉來眼去吧？”
沈衍：“……你能換個詞兒嗎？我是覺得他的氣場很不一樣，所以才多看了兩眼而已。”
展鋒：“不止兩眼！”
“……好，不止兩眼，多看了五六眼好吧？”沈衍無奈道：“這也不代表什麼啊，人總會有好奇心的，我也想看看把你嚇成這樣的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展鋒有些抓狂了：“誰說他嚇到我了！”
沈衍：“哦，沒有嗎？誒，靳辰為什麼一直往咱們這邊看，他是不是有事要找你？”
展鋒臉色刷白，倏地朝前方望去，果然看見了——空空如也的一大片空地。
“戲弄老子很爽嗎？！”展鋒怒道：“要是你也被一個魔鬼摧殘多年，你看到他也會條件反射一樣覺得害怕啊，這很正常好不好，根本不是因為老子慫。”
沈衍打了個響指：“我們現在真是越來越默契了，這個詞我都還沒說出來，你自己就先一吐真言了啊。”
展鋒：“……”
友誼的小船，真特麼的說翻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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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衍都對靳辰流露出了極大的興趣，展鋒雖然不願意一直提他，一副心理陰影嚴重的樣子，但在沈衍的追問下，還是勉勉強強的說了他的一些資訊。
“他就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官啊，我們當年整個一隊人，天天被他教訓的人仰馬翻的，晚上做夢都是他啊！”展鋒痛訴著血淚史，嘖嘖感嘆，“老子當年也想過，我好好一個富二代，幹點什麼不好，飛跑這兒受活罪來。”
應該不止你一個人這樣想吧……沈衍默默腹誹，問道：“他是不是從前線上退下來的？左臂負傷，軍銜是中校，這個年紀，打過邊防緝毒戰？”
展鋒的神情變了變，有些驚訝：“這麼快就猜出來了？可以啊，他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左臂是當年為了營救隊友，耽誤治療所以落下的傷。不過他後背脊椎旁邊到現在還有一枚彈片，大概有個，十年了吧。”
沈衍：“這麼久？為什麼不做手術取出來？”
展鋒搖頭說：“位置不好，貿然手術可能會引起癱瘓，當初他應該也是前途無量的，如果繼續留在前線，現在應該至少也是少將了吧。”
“那確實令人惋惜，我看葉局長對他挺尊重的，中校和副廳級之間，差了這麼多級，他應該是很有能耐的一個人。”
展鋒心有餘悸的補了一句：“也是很殘暴的一個人，今天他表現的太溫和了，竟然還幫你和羅老頭吵架，真是……對了！你不要岔開話題，你到底是不是認識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