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這種東西確實很難捉摸。”李牧看著天頂上的燈光。
“難以捉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看一眼李牧。
“嗯。”李牧點頭。
“鯨魚的生殖器,真是讓人不爽的東西。”金高恩紅著臉說,她的眼皮有些沉落,估計是被酒精戰士打敗了。
“我的就很爽。”王耀咧嘴笑。
“我可以證明。”任秀橫一下眼。
王耀哆嗦一下:“算了。”
夜晚帶有某種古怪的氣味。
李牧吸著酒吧內渾濁的空氣,讓酒精在肺葉內回轉,整個人也燻得有些醉了。
全昭妍口中吐出藍白色的煙霧,聚集在吧臺附近,有些嗆人。
“為什麼喜歡抽濃煙?”
“剛開始抽的時候就是這樣,當時他們在喝酒。”她眨了眨眼睛。
“然後?”
“給了我一隻。”
“所以?”
“就抽了,很難受,但那種難受的感覺就是我想要的。”她抿一下薄薄的紅唇。
“嗯。”
“看來她很開心。”
“或許吧。”李牧笑笑。
“感情真是脆弱的東西,只要有一方死亡,基本上就終結了。”
“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這樣,剛開始會覺得會延續很久,只不過那不是延續,而是鎖鏈。”她喝掉杯中的威士忌。
“那很好。”
“你喜歡鎖鏈?”
“很喜歡。”
“奇怪的家夥,阿西,真是越來越討厭了。”她脫掉身上的黑色夾克,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
透過背心,可以看到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內衣。
“原來是黑色。”李牧說。
“那你以為我穿什麼顏色?”
“黑色。”
“黑色最好,感覺很寧靜,沒有白色那麼耀眼。”
金高恩趴在把他上呼呼大睡,身上的拼色棒球服微微垂落,露出她後面的脖頸,上面有一個銀色的項鏈。
王耀和任秀繼續聊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也有些醉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酒度數似乎有點高,他感覺到睏意襲來,很想躺在床上睡去。
“我送你回去吧。”全昭妍將煙蒂插在煙灰缸裡。
“不用,你送她回去就可以。”李牧指了指金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