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包括時間和空間,李牧也是這麼想的,他拿著相機,正在替她拍照。
她很痞氣地坐在一邊,手裡拿著炸雞。
“ff,今天還真是很有意思。”她晃了晃頭。
“嗯。”李牧點頭。
燈光不停閃爍,她打了個哈欠,咬一口手中的炸雞,問道:“如果喜歡一個人,是不是不論那個人怎麼壞,都會喜歡?”
“很可能,很多人都愛上過相當討厭的家夥,理由自己也沒有找到。”李牧將鏡頭對準她的嘴唇。
“呼,所以你才這麼討厭嗎?”
“這是什麼話?”李牧笑。
“你很討厭啊,而且又那麼壞,經常對我做很不好的事情。”她慢慢走了過來。
鏡頭中的嘴唇在不停放大,像是仰望落下的雪花,冰冷而清晰。
“是嗎?”李牧問。
“你們在幹嘛?”小賢忽然走了過來,她似乎有點醉了,身上的酒氣很明顯,走起路來也搖晃不已。
“沒有。”泰妍搖搖頭,摟住她的腰肢。
“上次拍的隱秘而偉大很有趣呢,你一定要看哦。”小賢緊緊地抱住泰妍,倒在了地上。
“唔,好重,笨蛋,幫幫我。”泰妍對李牧揮手。
“嗯。”李牧過來扶起小賢的另外一條胳膊,她確實有點醉了,或許是喝多了酒。
酒這種東西果然不能貪杯,人類的一半生命都因為酒而浪費掉了。
他們扶著小賢坐到了一旁,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似乎睡著了。”泰妍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嗯。”李牧點頭。
“ff,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也不知道我的生日,大家能不能聚在一起,真的很奇妙,當年都沒有想到能夠走這麼久。”她單手托腮。
“是嗎?”
“嗯,好久好久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笨蛋,你說我們也可以這樣嗎?十年、二十年。”
“應該可以。”
“應該可以是什麼樣的可以,我想要更確切地答複。”
“可以。”
“好,千萬不要拋棄我,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不告而別。”
“嗯。”李牧拍拍她的帽子。
“這個帽子可不可愛。”
“很可愛。”李牧說。
“是吧,ff,我呢?”
“很可愛,也很帥氣。”
“真會說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會說話的。”
“不知道,剛出生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