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知時間為何流逝得如此之快,簡直像一道流星從彷彿白天的黑夜閃過,連一絲光亮都沒有留下。
那天晚上。
k和他來到聚會之地,許多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全昭妍卻發現了她,還和她竊竊私語,到底說了什麼他不知道。
只是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像是偷吃糖果被發現的松鼠,又像被老虎追趕的狐貍,或者像是被鯨魚吃掉的小魚。
混亂而錯雜。
她看他的眼神變得比以往多了一份距離,這種距離感到底是從何産生,又是如何産生,他不得而知。
是全昭妍的那番耳語,又或是她本身的某種念想。
那晚她頗為沉默,喝了許多酒,醉得像一隻軟綿綿的羔羊,回到他的家,他們瘋狂地做那事。
從臥室的床到廚房的壁櫥,從廚房的壁櫥到浴室的洗手臺,沙發、鏡子和床底,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試了個遍,幾乎所有的姿勢都試了個遍。
她坐在他的身上瘋狂抽動,眼角流下不明意味的淚水。
滾燙的淚珠落在他的身體上,灼燒他的魂靈,他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如此歇斯底裡?
她沉默,只是用動作回應。
第二天。
她變得和往常一樣,但又有不一樣的地方,到底哪裡不一樣,卻無跡可尋。
到學校。
他問全昭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笑笑,最後說道:“未來總是無法預測,因此世界才多姿多彩,産生一點趣味。”
“無法預測的事情很多,做出的選擇卻可以堅守到底。”李牧說。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但你選擇的人也有自己的選擇,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如願,你不覺得?”她反問。
“無所謂,不管他們的選擇如何,我只會堅持我的選擇,很多事情都可以變化,但有些事情也可以永遠不變。
只是有件事情,你如果讓她傷心,不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
“真是讓人頭疼的家夥,那我們繼續看看吧。”
全昭妍叼一根香煙,走進巷口吞煙吐霧,蒼藍色的煙圈像是某種未知的詛咒。
接下來的日子。
他和她時而幽會,時而做那事。
看電影、吃飯,在街道上牽手,像極了戀人,但又和普通朋友沒什麼兩樣。
秋夕那天。
他們在家裡看各種電影,有動畫、喜劇、驚悚等等。
看《長發公主》的時候,他和她又做了那事,她說,他簡直是一個變態,看這種東西都能興奮。
他說,興奮的原點本身是她,而不是電影或者動畫,每次看見她,都會有這種感覺。
她任由他做,嘴角翹起,然後說,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這樣的人,只是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會延續到什麼時候。
“真的不知道。”她喘氣,身上滿是汗珠。
“是全昭妍的問題?”
“呼,不是她,你不知道,反正也是讓你做的,不要問那麼多,其實她說的很對,我早就有這種想法,我不該那麼自私。”
“你可以自私,你是我的。”
“呼,呼,輕點,好嗎?唔,弄疼我了。”
“好。”
“壞蛋,一會還要和我爸媽問好。”
“現在就問吧。”
“變態,呼,呼,真是的,你呢?”
“和你一樣,要不要和我爸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