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中彷彿棲息著精靈。
“stay_in_e，baby，noe.”
歌聲繼續。
李牧側耳傾聽。
“我哀切的祈禱，能聽到嗎？
pray_no_baby_i_pray_no。
合攏雙手，將心裝上，oh。
stay_in_e，baby，noe.
總有某個時刻能夠瞭解到，我的心。”
到最後一句唱完的瞬間，電話結束通話。
嗡嗡。
“好了，我的任務結束了，不說了，byebye。”
“嗯。”
李牧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
嗡嗡。
“ff，笨蛋，在不在？”
“在，今天的歌很好聽。”
“對不起，都是我和她沒有說清楚，竟然讓你只聽了一首《pray》，笨蛋，會不會生氣。”
“還好。”李牧說。
他穿一雙拖鞋走在夜晚的街區，耳中塞著耳機，聽後朋搖滾，晦暗的歌聲將他淹沒在其中。
“ff，那就好，反正還有明天，不過明天是最後一天。”
“今天到底做了什麼？”
“反正就是唱歌，ff，其實也沒什麼，喜歡嗎？今天的歌？”
“很喜歡，不過太悲傷，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不快樂？”
“不是，笨蛋，那是以前寫的，而且pray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真是的，上次不是解釋過。”
“就是隨便問問。”李牧說。
“哼，不許問這種問題，呼，好累。”
“那裡好像有很多人？”
“……都是朋友。”
“男的好像很多，女的也不少。”
“對，ff。”
“還是不懂，總覺得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對不起，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們才認識三個月，戀愛也只是一個月，給我緩沖時間好嗎？”
“好。”李牧低笑。
一個中年男人和他擦肩而過，煙味和香水味混雜在一起，湧入他的鼻腔，彷彿落在泥潭的冰淇淋。
“唉，其實都想告訴你，直接說出來，怕你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
“怎麼樣？”
“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女人一樣看，既不會高看我，更不會低看我，不會崇拜我，也不會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