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的。”
“沒辦法。”
他們走進地鐵。
空座不少,他們坐在靠近銀色鐵柱的位置。
她的一隻手握住鐵柱,另外一隻手開啟手機和人聊天。
“ff,t最近很忙。”
“是嗎?”李牧看向天頂。
“切,對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很漂亮。”
“那我得操多少心?”
“ff,那也是,她是我的朋友。”
“嗯。”
“笨蛋,自從和你在一起,感覺變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
“不知道,有種未知的感覺,很開心,但又覺得有些害怕。”
“我有那麼可怕?”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一切都會變成虛無。”
“過幾十年都會這樣。”李牧說。
無非是死亡,或是埋入黃土,抑或是拋進海裡。
“ff,就怕是幾個小時或者幾天。”
“不會那樣,我想活得很久。”
地鐵嗡嗡震動,就像坐上一艘海船,在平靜的海面行駛。
“喂。”
“嗯。”
“有些時候會很傷心,想找人說話,但總是找不到人。”
“很多事情只能自己解決。”
“現在開始可以和你說。”
“說吧,我會認真聽。”
“下個月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想報答一些一直支援我的人,只是很擔心做的不好。”
“做不好的事情,即使擔心還是會做不好,擔心沒有任何用處。”
“哪有這樣的。”
“本來就這樣。”
“你呢,就不擔心什麼?”
“很多,不過事情終歸還是發生,與其找不自在,還不如自我快樂。”
“笨蛋,你看起來很平靜。”
“這就是我的快樂狀態。”
“笨蛋,我們要換乘2號線。”
地鐵廣播開啟,乙支路3街站已到。
他們從車上下來,走向電梯。
“為什麼喜歡地鐵?”
“因為很少坐,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