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
嗡嗡。
“給我打電話,壞蛋。”
李牧打電話。
“ff,給我講故事。”
“拍完了?”
“嗯,我現在戴了豹紋眼罩。”
“哪裡?”
“變態,當然是眼睛!”
“我說的也是那裡。”
“快點講故事,好睏。”
“等我一會。”李牧說。
來到書架前,他隨意勾出一本黑封皮的書。
“ff,有沒有音樂?”
“爵士?”
“嗯,喜歡爵士樂。”
“好。”李牧開啟唱機,放上爵士唱片。
音樂中的即興唱法略複古,有舊年代的氣味。
“笨蛋,要給我講什麼故事?”
“《惡棍列傳》,短篇!”
“講的難道是你的故事?”
“有可能。”
“大壞蛋,快點給我講。”
“嗯,早點睡,別長痘痘。”
“要給我講哪一篇?”
“女海盜金寡婦。”
“啊?”
“怎麼?”
“沒有李壞蛋的故事?”
“暫時沒有。”
“好吧,晚安,親愛的。”
“晚安。”李牧開始講訴。
雨已止歇,窗邊傳來一絲新鮮氣味,灰雲盡散,朧月高掛。
如水月光,映在潔白的紙上,黑色文字越發鮮明。
故事在音樂中解構。
呼,呼。
她沉潛入夢。
“假如你像男子漢那樣戰鬥,就不會像條狗似的被人絞死。”
這是第五遍。
“晚安,小笨蛋。”李牧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