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ff。”
“知道了。”
“笨蛋,給我講故事。”
“好。”
“晚安,親愛的,記得夢到我。”
“你也是。”李牧走到書架前。
“今天想聽爵士樂。”
“知道了。”李牧說。
“親愛的。”
“嗯?”
“就是想這麼叫你。”
“嗯,親愛的。”
“二分之一戀愛,我們現在是二分之一戀人。”
“好,二分之一。”李牧笑。
雖然不清楚二分之一的意思是什麼,但他很開心。
有些東西不需要解釋,只需要懂得其中的感情就夠了,她有苦衷,也有嚮往。
他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包容她的苦衷,跟隨她的嚮往。
窗外,夜空清淡,淺月印刻朦朧的灰斑,幾點星辰疏列。
他開啟唱機,放上唱片,爵士樂曲跳動,慵懶的語調,像是星夜海灘下的煙吻,浪漫中複刻性感。
“笨蛋,今天的故事什麼?”
“《分成兩半的子爵》。”
“ff,是誰寫的?”
“伊塔洛·卡爾維諾。”
“不認識。”
“他也不認識你。”
“切,或許認識我。”
“已經死了。”
“……啊?”
“聽不聽故事?”
“聽,笨蛋,為什麼很多作家都死了?”
“他們是人。”
“那我們也會死?”
“對。”
“什麼時候死?fff。”
“不知道,很久以後。”
“感覺和你好遠。”
“早上還很近。”
“唉,不能天天在一起。”
“明天就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