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後站在那婢女的面前抱著小皇子,冷冷的看著她,眼睛裡全是不屑。“娘娘啊,這丫鬟都知道錯了,您就不要和她計較了,眼下最讓您煩心的應該是玉妃娘娘。”宛如湊在孔後的耳朵邊說道。
當孔後聽到玉妃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的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兒,剛剛她可是在養心殿裡受盡了屈辱,孔後沖著地上跪著的丫鬟罵道:“總有些賤人,仗著自己有幾分的姿色,就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真是可笑,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中,真是讓本宮惡心,這宮裡比你有姿色的人可多了去了。”
孔後將跪在地上的丫鬟是罵的一頭霧水,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孔後好好的要罵自己,還有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她是真的不明白。
“好了,皇後娘娘已經不準備繼續追究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下次注意一點,不要再惹皇後娘娘生氣了,知道了嗎?”宛如沖著跪在地上的宮女說道,那宮女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連連謝了宛如好幾聲,才膽戰心驚的退下,估計她以後看到孔後,非要嚇出一身冷汗不可。
“娘娘,您還好吧,別為了這點兒小事生氣,她玉妃哪有娘娘您半分的優點啊,娘娘現在可是有小皇子給您做靠墊,陛下最後肯定是會向著娘娘的。”宛如看著神情很不高興的孔後,知道她現在在煩惱什麼,於是趕緊上前安慰道。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讓那個賤人…真的給陛下生下一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那麼以後本宮肯定是沒有好日子過了,現在陛下的心思,完全就是在那個賤人的身上,對本宮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感情,本宮又該何去何從啊。”孔後的神情很是暗淡,她之所以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過都是想要得到楊舜聶的恩寵罷了,可是她算計來算計去,回頭看來…陛下的心根本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過,這是莫大的屈辱啊。
“娘娘,放心,現在那個玉妃娘娘不是還有病在身嗎?您忘了她現在還在服用那個虞美人嗎?鄭太後也說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那個沈玉箏就會沒了…對於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您又何苦煩惱呢?況且現在鄭太後也是站在您這一邊的,您也是知道的,就算是陛下,到最後也是鬥不過鄭太後的。”宛如分析到。
“唉…你一直跟著本宮,幫本宮分憂,本宮真的很開心,這一路上有你的陪伴。你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但是…那個沈玉箏真的會死嗎?你看她今天那個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有事的樣子啊,本宮就怕最後我們所有的想象都會落空,到時候才是最痛苦的呢。”一想到今天沈玉箏那反常的反應,孔後就沒辦法對這件事情放心。
“就算那個沈玉箏不死,這個身體也是沒辦法為陛下産下皇子的,除非她不要命了,到時候等了小皇子當上了太子,還不是皇後娘娘您說了算嗎?對於沈玉箏這樣的小角色,您不用放在心上。”宛如得意洋洋的回答到,不得不說,有時候宛如想的的確很周全,做出的事情也很妥當,算是奴婢當中較為聰慧的一個了,但是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運用在她的身上,是再恰當不過了。
“唉…希望如此把…”孔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感到自己無比的悲哀,不僅留不住自己的夫君,反而還要靠孩子,來保全自己的位子。
“對了,奴婢剛剛就想和您說了,您剛剛注意到陛下的手臂了嗎?有沒有發現陛下的手腕上有個很明顯的咬痕,那咬痕雖然有些癒合了,但是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宛如說道。
“怎麼會?有誰敢咬皇上,除非是不要命了把。”孔後吃驚的回答到。
“皇後娘娘,話不能這樣說,奴婢認為,有一個人敢這樣做,而且陛下還不會追究她的責任。”宛如陰險的笑著,看來她的腦子裡有萌生了一個邪念。
“難道你說的是…沈玉箏?不會吧,她好好的咬陛下幹嘛,你沒看到她今天的樣子嗎?和陛下在那裡你儂我儂的,本宮看著就來氣。”一想到剛剛沈玉箏的那副模樣,孔後就有點牙癢癢。
“皇後娘娘,您也是知道的,那個沈玉箏前些日子不是還病情加重了嗎?聽養心殿的下人們說,玉妃經常半夜三更的犯病,可嚇人了呢。而且犯病時還會做出一些傷害人的行為,其中就包括了咬人,您說陛下好好的被咬了,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呢?除非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陛下唯一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願意咬自己的人被罰,那麼這個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宛如理智的分析到,每一句話都說的句句在理。
孔後想到剛剛在養心殿裡,楊舜聶對她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她還覺得就是上一秒的事情,看來自己再做任何一件事,都不能隨心所欲了,至少是要再確定這件事情是正確的以後。
“不管怎麼樣,目前的我們還是沒有證據,想要去證實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一些事情,萬一確定了陛下手腕上的痕跡真是沈玉箏咬的以後,本宮將這件事情說了出去,那陛下不是更加憎惡本宮了嗎?”雖說孔後十分討厭沈玉箏,也十分想要至她於死地,但是如果因此要犧牲陛下對自己的好感,孔後還是不太願意的。畢竟現在新的一批采女也已經入宮,自己已經不再年輕,沒有年輕時的風華絕代了,這時候如果毀掉了陛下對自己的舊情,那就是真的傻了。
“皇後娘娘,奴婢跟了您這麼長的時間了,奴婢當然知道您擔心的是什麼。放心,娘娘…臣妾自有準備,這件事情,臣妾會命令別人特地將這個訊息傳到鄭太後的耳中,到時候不用娘娘您出馬,鄭太後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沈玉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