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沒有見到娘親,她哪兒去了啊?”燕兒看到桌子上燒的好好的飯菜,自己的娘親卻不在,她感到很疑惑。
“你娘親啊,可能去忙她的事去了吧。”遊涯淵將手放在燕兒腦袋上溫柔的說道。
“你啊,要是有個孩子,肯定是個好爹爹。”楊曼靖不知何時已經出了臥房,站在了燕兒和遊涯淵的身後,調侃著遊涯淵說道,一旁計程車兵們也笑了起來,沒想到戰場上英勇善戰的遊將軍還有這樣的一面。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啊?都不想吃飯了是不是?還不快上來端菜,人家給我們做好了飯菜,還等著人家過來給我端啊。”遊涯淵被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趕緊轉移話題。
燕兒卻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怎麼了啊?看不到你娘親有些不高興了?”看到低著頭想心事的燕兒,遊涯淵一把將她抱起說道。
“沒,沒什麼,那我們一起用午膳吧。”燕兒終於重新露出了笑容,燕兒剛剛其實很想告訴遊涯淵自己的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她想到娘親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亂說爹爹的事,所以聽話的燕兒還是沒有說出口。
士兵們將飯菜端到了廳堂,看到郎中已經在飯桌上等候了,一看到遊涯淵等人來了,立馬換上了獻媚的笑容。
“哎呀,哎呀,快放下,怎麼能勞煩您們端吶?我的內人不在嗎?真是的,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客人來做吶?燕兒,你娘親吶?”郎中轉頭向燕兒看去,燕兒害怕的往遊涯淵的懷裡縮了縮,遊涯淵有些奇怪,這小家夥,怎麼這麼懼怕自己的爹爹?
看著燕兒一直不說話,楊曼靖在一旁圓場道:“沒事,沒事,自己端又沒什麼?我們在這裡麻煩你,這些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我的傷恢複的很快,這些都得感謝你。”
“沒什麼,沒什麼,這都是我為人醫者應該做的,就是上次那位爺說的剩餘的銀兩”郎中指的是上次遊涯淵所說的“治好了我們少爺,還會給你更多的銀兩”那句話。楊曼靖毫不在意,直接掏出了幾錠銀子,放到了郎中的手中,這可把郎中壞了,這家裡來的這些人可真是活財主啊,可郎中還是忍住了那陣喜悅,佯裝鎮定的說:“那我就先收下了,您身體上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定會全心全意為您解決的。”
遊涯淵在心中冷笑了起來,心中想“這郎中又是裝好人,又是要錢的,還真是個會演的啊。”
“娘親怎麼還沒有來?我們要不要去喊她。”燕兒小聲的說,她這樣小聲的原因是因為她十分怕郎中。
郎中一聽燕兒這樣說,瞬間有些慌了,綠竹還在房間裡待著,她這樣鼻青眼腫的出現,到時候這些人肯定知道是自己所為了,不行,得找了理由糊弄過去,郎中心裡想。
“不必了,我的內人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還在房裡歇息,等她餓了起來隨便吃一點兒就行了,不講究,真的。”聽到郎中的話,楊曼靖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燕兒雖依然很擔心,但也不敢再惹郎中。
郎中心心念念著賭錢,匆匆的扒了幾口飯,便隨便找個理由離開了。
待郎中離開後,燕兒才稍稍放鬆一些,這讓一旁的遊涯淵更加疑惑了。
“怎麼?你很怕你爹爹嗎??”遊涯淵問。
“沒有。”燕兒的回答顯然是違心的,聰明的遊涯淵怎會不明白,可他從不強人所難,既然燕兒不想說,那他也就不繼續問了。
待午膳結束後,燕兒才獨自一人偷偷溜到了娘親的房間。
“娘親,娘親,您怎麼了啊?您醒一醒,您不要嚇燕兒啊。”燕兒的哭喊聲,很快就驚動了楊曼靖一行人,遊涯淵飛速趕到了郎中的臥房。
“怎麼了?燕兒。”遊涯淵問。
“叔叔,求求你,求求你快救救我娘親。”燕兒拉起遊涯淵的手哭泣的求助著。
“好、好、好,讓叔叔看看,叔叔一定救你娘親。”遊涯淵在這住的幾日,知道郎中夫人和燕兒都是好人,所以善良的他定會幫助的。
眼前的綠竹一看就是經歷了一場虐打,滿臉都是巴掌印和瘀傷,誰會這樣打她吶?她又為什麼受到這樣殘忍的暴打不反抗、不求助、不吭聲?這一切,只有一個理由,就是打她的人就是她的夫君。
“嗚嗚嗚”燕兒的哭聲撕心裂肺,這讓一旁的遊涯淵心中都不好受。他一拳捶到了牆上怒吼道:“這個敗類,對自己夫人竟然下的去這麼狠的手。”
楊曼靖冷靜的說:“趕緊先帶這位夫人去別的郎中那瞧一瞧吧,萬一有個好歹,這孩子不是太可憐了嗎?”
燕兒聽到楊曼靖這樣說,哭的更加厲害了,遊涯淵只能上去不停的安慰,士兵們也將綠竹架起準備送到了別的郎中那醫治。
“別,你們這樣架起她,她不是會更加難受嗎?而且這鎮上那麼小,萬一被別人看到了,你讓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楊曼靖果然還是考慮的多一些。
“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幹耗著吧。”遊涯淵答道。
“你們去請郎中來給她看,快。”楊曼靖真是一語驚破眾人,士兵們立馬將架起的綠竹又重新放回了床上。
不一會兒,士兵們便將鎮上的郎中請來了。
“這,這不是黃郎中家的夫人—綠竹嗎?”雖然綠竹被打的滿臉青腫,可是被請來的郎中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說什麼廢話,還不快趕緊治病。”遊涯淵語氣不善的說道。
“是,是,是。馬上就看。”那郎中順從的回答道,心中想,這幾人看起來都氣宇不凡,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郎中替綠竹檢查完後,面露難色。
“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遊涯淵從小可就是個急性子,最看不慣別人磨磨唧唧,現在看到這個郎中想說不說的樣子,他是渾身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