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他們,雖是表兄妹,可關系卻親的很,溫文爾雅的表哥,溫柔善良的表妹,從什麼時候開始。
“快放手,你在幹什麼,你竟敢對玉妃娘娘動手。”姚素淺上前準備拽開衛重幕,可衛思若卻一把將她攔下,琴絲也被衛思若的婢女控制住。衛思若在心裡想,自己有孔後撐腰,今天定要給沈玉箏點顏色看看,看她下次還敢輕狂。
沈玉箏的胳膊被衛重幕拽的生疼,可沈玉箏沒露出絲毫的畏懼之意。反而氣勢洶洶的說道:“對,本宮忘記了,本宮這個人就是記性不好,如果本宮記性好,你們加害於本宮的事,本宮早就和你們算賬了。”
“你可真是伶牙俐齒啊。”衛重幕伸出另一隻手正準備抽向沈玉箏。
“大膽,你當朕死了嗎?”衛重幕聽到聲音竟是皇上,趕緊松開了手。原來秋水去稟告皇上了。
楊舜聶走上前撥出長劍對著衛重幕,衛思若見狀趕緊撲倒在楊舜聶身下大喊道:“臣妾該死,都是臣妾的錯,求皇上網開一面放了臣妾的兄長。”衛重幕也趕緊跪下求饒。
楊舜聶一刀劃在了衛重幕的臉上,衛重幕大叫一聲便捂著臉,鮮血從衛重幕的手縫中溢位。
“你最好給朕記住了,我不管你與玉兒是什麼表兄妹,現在玉兒是朕的愛妃,你就得敬她三分,你最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再做越界的事,你要是再敢不知好歹,朕就親自斬了你。你臉上的疤會時刻提醒你,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楊舜聶的話重重的砸在衛重幕的心上,他將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部都算到了沈玉箏的頭上。
“諾。”衛重幕掩著面回答道。
“玉兒,你沒事吧。楊舜聶焦急的拉過沈玉箏的手左看右看。”
“臣妾沒事,勞煩陛下費心了。”沈玉箏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楊舜聶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朕親自送玉兒回宮。”
“諾。”衛思若扶著受傷衛重幕離開了沈玉箏與楊舜聶的視線。
“玉兒,朕送你回宮吧。”楊舜聶對沈玉箏早就消了氣,今日秋水來稟告他,玉箏受欺負,楊舜聶立刻就趕來了,可能自己早就想找個臺階下了吧。
“諾。”這次沈玉箏也沒拒絕,任由楊舜聶扶著她走向寢宮。
“哥哥,你沒事吧,來人,快去宣太醫。”衛思若一來到寢宮就趕忙將衛重幕扶到床榻上,並且立馬宣了太醫。
衛重幕覺得受了奇恥大辱,整個人在床榻上氣得直哆嗦。
衛思若知道了兄長的氣憤,安慰道:“哥哥,你別這樣,沒事啊。”可無論衛思若怎樣安慰衛重幕都知道自己過不去這個坎了,可是又有誰敢陛下較勁吶,衛重幕將事情的原起都算到了沈玉箏的頭上。
待太醫包紮完,便將衛思若拉到一邊,唯唯諾諾的說道:“娘娘,這個衛少將他他的臉。”
衛重幕知道二人隱隱藏藏的,是在說自己的事,他氣急了,大吼道:“我的臉怎麼了,要說什麼就當我的面說。”
太醫畏懼衛重幕,只有一五一十的說道:“衛少將,你臉上的刀傷太深,恐怕以後會留疤。”
太醫的話深深的打在衛重幕的心上,“疤痕,哈哈哈這疤痕是讓我永遠記住我只是一個奴才嗎?是沈玉箏的奴才?”、
衛思若忙捂住了衛重幕的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要與兄長單獨說話。”
“諾。”不一會兒,這屋子裡就剩下衛氏兄妹二人。
“哥哥,陛下剛剛才說的話,你忘了,陛下是君、你是臣,現你一定要安分守己啊,否則陛下可能真會要了你的腦袋啊。”
衛重幕不語。
“哥哥,若兒知道你難過,這些都是因為沈玉箏這個賤人,她蠱惑皇上,皇上才會這樣對你,我們先稍安勿躁,等到機會來了,再讓這個沈玉箏萬劫不複,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衛思若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衛重幕。
“好的,兄長知道,若兒你是為了兄長好,可我,我怎能咽的下這口氣。”衛重幕搖了搖頭說道。
“哥哥,對,你去投靠鄭太後,鄭太後一直都不喜朔王,而朔王和沈玉鄭這個賤人很是親近,你是知道的,兩人天天玉兒來、玉兒去的,真是惡心,不知道陛下怎麼會被這個賤人迷了心智。”
“鄭太後。”衛重幕若有所思的說。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一進門,就聽到琴絲焦急的問候。確定自己的主子沒事後,琴絲才發現陛下就在旁邊,趕忙跪下喊道:“奴婢該死,剛剛竟然忘記給陛下請安了,奴婢參見陛下,請陛下贖罪。”想到剛剛衛重幕的下場,琴絲害怕極了。
“沒事,平身吧,你只要好好替朕照顧玉兒就可以了。”楊舜聶並沒有責怪琴絲的樣子,這才讓琴絲鬆了口氣。
“陛下,臣妾這個婢女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大大咧咧,沒有心眼。”沈玉箏和楊舜聶說。
“是啊,玉兒可真是會選丫鬟啊,一個對你忠心耿耿,還有一個足智多謀。”楊舜聶說完便看向了秋水。
“奴婢多謝陛下誇獎。”看著秋水的反應,琴絲也趕忙說道:“奴婢也多謝陛下誇獎。”
這下可把沈玉鄭和楊舜聶逗笑了,“玉兒你這兩個奴婢啊,可真是有趣。”
“陛下近日身體可好一些了。”沈玉箏早就知道楊舜聶最近受了些風寒,可最近與陛下的疏遠,讓玉箏也沒去養心殿問候。今日二人的感情逐漸緩和,沈玉箏才向楊舜聶問道。
“哎呀,愛妃終於知道關系朕了啊,朕還以為你早忘了朕了吶。”楊舜聶故意裝著生氣的樣子。
“陛下,臣妾怎麼敢忘了你。臣妾只是不善言辭。”
聽到沈玉箏這樣說,楊舜聶覺得他這幾日對玉箏的氣都煙消雲散了。楊舜聶氣自己為什麼那麼在乎沈玉箏,是啊,對真正愛的人,是永遠生不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