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司馬君璧就看見殷嬰的眼睛似乎亮了起來,只見他蹲下身把兔子抱在懷裡,柔聲問道:“印圓,你怎麼來了?”
印圓耳朵動了動,在他懷裡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便再無動靜了。
之後幾人搜查了屍體身上之物,看是否有能說明身份的物件。最後基本能肯定,這些刺客大多出自江湖。殷嬰邊念著佛號邊一個個的翻看著,而後忽然就滿臉震驚的站在一具屍身前。
他先是盯著那屍身的面容,後來又定定的看著屍身肩頭的一處標誌。
殷暖見他忽然不動,便上前問道:“阿嬰,怎麼了?”
待順著他的視線看見地上的死屍時,殷暖語氣淡然又滿不在乎的道:“阿嬰你不必在意的,這樣的標誌方才僕也看過。”
“怎能不在意?”殷嬰神色悲慼的看向殷暖,“阿兄,你也知道的,這兩人是來自羅家,而這個人,曾經還教授過吾的武藝。”
雖說是來自羅家,但這些人一直都是羅氏的護衛,也是她身邊僅有的最後的保障,可是現在,羅氏究竟是打算做什麼,不惜從江湖請來刺客不算,甚至還用上了自己的人。
她這麼孤注一擲的做法,究竟為的是什麼?
而殷暖在得知此次行刺是羅氏主導之後,心裡並沒有太過意外,羅氏欲討好趙氏對他下手,他反擊,這是不得已的事。而羅氏此番孤注一擲,只怕是因為臨川羅家氣數將盡,故而才會逼得羅氏狗急跳牆了。
然而按理說臨川羅家出事,羅氏就算除去自己也解決不了什麼,除非,有人許諾過她什麼。
“阿嬰。”殷暖看向殷嬰,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隻問道,“緣何你會突然出現?”
殷嬰聞言,抬起俊秀又嚴肅的一張臉回道:“吾收到阿兄傳書,說是申時左右便會過來,然今日酉時將過,吾心裡不安這才趕了過來。”
回到殷家之後,殷暖和殷嬰便直接去了殷頌院子。去時一如先前看見的那般,院裡熱熱鬧鬧站滿了人。
殷暖和殷嬰才走進院子,羅氏就迎了上來。
“阿嬰來了?”羅氏下意識的想要伸手理理他的衣襟,卻被殷嬰不動聲色的讓開了去。
羅氏咬了咬牙,轉頭看向殷暖的目光幾乎要化成利刃似的。殷暖對她的眼神只作不見,面向殷嬰微一頷首之後便轉身離開。
殷頌此時已無大礙,得知殷嬰已經回來,立即讓人出來把殷嬰迎進去。趙氏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冷笑,若非殷嬰小小年紀遁入空門,她又怎麼會讓他得意至此?不過,就算如此,擋了她的道,依舊留不得。
在殷家這樣的大家,若有不摻雜利益的親情是非常難能可貴的。而殷頌作為一家家主,對這樣的事實更是深有體會。
即便因為某些緣由,這種毫不摻雜利益的親情的他給不了,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孩子,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需要。
然後就出了一個殷嬰,他的第七個孩子,殷昕疼愛著他長大,殷嬰心裡的悲天憫人讓他和所有的利益都扯不上關係,而這,便是最難得的。
自得知殷頌暫且沒有大礙之後,殷暖便回到了樹硯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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