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體貼人的朋友和老闆,安排這麼好的住宿條件?還統一了標準的。
小東沒有回答,對柴舒微微一笑,然後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沒有出聲的男人,眼底劃過一絲柴舒沒有察覺到得佩服和敬嘆。
丁煌爍目光柔和的看著那渾身上下都充滿好奇味的人兒,摸了摸她那柔順的發絲,感覺到她細膩的肌膚上有著冰涼,遂將她肩上的小坎肩往上拉了拉。”這裡風大,有什麼我們回去再說。“
回到頂樓的房間,柴舒在丁煌爍的示意下回到昨晚他們睡的房間,看著他和小東去了書房,她百般無聊的在床上眯了會兒眼,在單調而又壓抑的臥室裡,她頓感睡意全無,於是開啟門,想四處看看。
不同於臥室的單調,整套房子大氣而又整潔有序,雖說很久沒人居住,但仍然是一塵不染,可見平時都有鐘點工來打掃。三間相連的臥房都是開著的,柴舒一一看過,跟自己住的地方沒多大區別,只是顏色都比較單一,給人的都是清冷的感覺,走廊盡頭還有兩間房,其中一間是會客室的摸樣,黑灰色的傢俱,桌椅茶幾都擺放得井然有序。
在最後一間房門口停了下來,柴舒使了使力,發現是上了鎖的,頓時好奇心倍增。
沒辦法,所有的房間她都看過了,唯一的一間房卻怎麼都打不開,本來就無聊的心,肯定是有一份好奇的。”怎麼了?“丁煌爍從書房出來,讓小東離開後,看到某個小女人正在跟一塊門板較真,隨即朝她走過來問道。”怎麼打不開啊?“該不會這裡面藏著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否則怎麼其他房間都沒上鎖,唯獨這最後的一間就上鎖了。”這是媽住的地方,只有她才能進。“將她放在門把上的手拉到自己身前,他簡單的解釋道。
柴舒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幹嘛不早說的摸樣,害她在這裡瞎忙活。
不過一聽說是婆婆住的,她心裡好奇心又升了上來,不是為了某個男人的秘密好奇,而是為了婆婆的事好奇。
真的很難想象那麼好的一個婆婆,竟然會遇到那樣的事,如果不是這次來美國一趟,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原來婆婆的婚姻是這麼的讓人心疼。同樣是女人,也許她曾經會覺得夫妻分開是很正常的事,合不來大不了就離婚算了。可現在她加入了已婚婦女一族,心中有個男人的存在後,頓時覺得被男人背叛的女人真的好可憐。
而那個被丈夫背叛的婆婆,竟然能做到隻字未提,連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苦澀和難受。
難道是因為當年的傷害太過深刻,所以麻木了嗎?既然已經無所謂了,為什麼又沒離婚?
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沒離婚才對。那婆婆這樣的做法到底意味著什麼?”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丁煌爍問著話的同時,已經將她抱起來朝客廳而去。”想媽和你爸的事。我現在突然覺得媽好神秘,你能跟我說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她自然的把丁海濤歸於外人,那也不是故意對他不尊敬,而是第一感覺人家就沒把她當兒媳,口口聲聲外人外人的稱呼,換做是誰聽到也會不舒服,再者,又聽見自家男人指責他當年的背叛之事,她更加沒法把他當做親人。在她的觀念裡,親人都是相親相愛的,哪怕性格不對盤,也不應該有傷害的存在。
丁煌爍嘴角牽出一抹笑,眼眸深邃的注視著她,頓時讓柴舒恍然覺得,這抹笑意裡參雜了許多她迷惑的東西,恍惚間,她覺得那淡淡的微笑很苦,讓人有種捂住心疼的苦。
96 過往【手打vip】
“董段雲和我爸自小交情就好,年輕的時候可以稱得上是難兄難弟,董段雲有個妹妹叫董段心,一直很喜歡我爸,可是我爸那時不解風情,將所有心思都放到事業上,公司剛剛上市不久,媽就以秘書的身份到在爸的公司上班,溫婉漂亮的她自然很快就得到父親的喜歡,可爸從來都不曾開口對她表白,還是媽主動追求的爸,然後兩人像普通的夫妻一樣結婚生子。
董段心得知爸跟媽結婚的事,自然是不甘心,找到爸鼓起勇氣表白,想讓爸媽結束那段婚姻,可是那時媽已經懷了我,爸自認為從小將她將妹妹看待,所以沒有答應她,堅持選擇了和媽在一起。董段心心傷之餘,遠走他鄉,嫁給了一個年紀比她大很多的老頭子。
十多年前,爸的公司出現了危機,急需一大筆資金周轉,當時董段雲也無法拿出那麼多的錢來幫他,正當他焦頭爛額的時候,董段心卻突然回來了,還帶回來那老頭子的一大筆遺産。
她同樣主動找到爸,以幫他為名要跟他在一起。”丁煌爍深邃的眼眸黯沉下去,可完美的薄唇卻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柴舒看得出來,那絲笑容裡並沒有半分溫度,而是十足十的嘲笑,不知是在嘲笑董段心還是在嘲笑她那個公公丁海濤。
“後來他們就真的在一起了?”她明知顧問,雖然答案已經知道,但她此刻越來越覺得婆婆太不值了,在丈夫的心中,竟然什麼都算不上。
丁煌爍輕輕頷首,眼波悠的轉冷,“爸不想讓媽知道他跟董段心的事情,於是每天都說自己在公司加班,公司的危機媽也明白,但結婚後,她一心放在家庭上,很少過問爸公司的事,剛開始,媽並沒有懷疑,只是連續一個星期沒有見到爸回家,她放心不下。有一天晚上,她趁我睡熟之後,偷偷的跑到爸的公司去找他,結果在大門口,看著爸跟著董段心一起坐車而去,她當時就讓司機緊跟了過去,卻見到兩人相攜去了董家。
她以為爸只是到董家談事的,於是在董家門外守了一夜,早上卻看到董段心送爸出門,兩人有說有笑,儼然如一般夫妻般的行為舉止,讓媽當時就明白過來。
那一天,媽在家喝了很多酒,又哭又笑的,我接到傭人電話,從學校趕回家,那時她還一直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說自己傻,說當年不該主動追求爸的。
如果那一次她不喝醉,或許這輩子我都不知道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幸好媽醉了之後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當時我又震撼又氣憤,跟媽一樣,從來都沒想過爸會做過那樣的事。
於是我以學校離家太遠為由,搬了出去,一個月之後,媽找到我,說要跟我在一起,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於是她帶著周嫂也搬了出來。
自從那一次醉過之後,媽就再沒有反常過,一切似乎都跟原來的生活一樣,只不過換了個環境而已。我知道她心中的痛,可是因為她從來都不表現出來,我也不好主動去揭她的傷口。
那時我心中對爸是說不出來的恨,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看不起他,在我眼中,他的公司能有今天,全是對媽的傷害換來的,於是我拋開是丁家的一份子,用手中不多的錢炒股,賺來的錢又分散的投資,十八歲那年,我用自己的錢成立了雄略財團,並讓詹尼斯加入了公司中。期間,我用了一部分錢資助了不少來自各個國家的孤兒,那時因為自己的家庭不幸,我感覺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特別不容易,明明就是很有才華的人,卻因為條件有限,不能發揮出自己的才能。比起他們來,我至少還有個母親,而他們卻什麼都沒有。丁一和丁八他們就是這麼在我身邊的。
公司裡還有一些人才,也是我在他們上學的時候發掘到的,其中寒亦就是,我過早的讓他來公司幫忙,半工半讀,畢業之後就一直在我身邊協助我。
這些人年紀都和我差不了多少,都是年輕人,都有滿腔的熱血和幹勁,公司能在十年之內迅速的發展起來,全都是他們的功勞。
我所做的這些,只是想證明一點,就算我脫離的丁家,我同樣可以過的很好,同樣可以不讓媽吃一丁點兒苦。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剛開始是恨爸的,畢竟是他的行為毀了我們的家,可是從一個商人的角度,我也同情他,畢竟自己辛苦創立的基業,失去了的確可惜。到現在為止,我對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恨,我見他,只不過是覺得他可憐罷了。其實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在自己事業中失敗了,那也沒什麼好惋惜的。畢竟沒有永遠的勝利者,只要不放棄、不言敗,同樣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東山再起,根本不需要犧牲自己身邊的一切。
可惜,爸在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他有找過媽嗎?”柴舒伸出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