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難道那張卡裡……該死的,她怎麼沒想過要去檢視一下那卡裡的錢到底有多少?
這都神馬狀況啊?別告訴她她成了富婆?
還有還有,那自家男人說什麼?她這勢利眼的公公拋妻棄子?這都亂七八糟什麼東西?
她這邊被雷擊過的身體還沒恢複原樣來,斜對面的沙發上,怒容滿面的丁父已經難以忍受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是雄略的幕後人?!你……你把錢都給了她?!混賬!你這麼可以這樣糊塗,把錢給一個外人!”這些年,他始終查不到雄略的背景,沒想到一直在商業上和他競爭的對手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好樣的,果真是好樣的!敢情他竟然生了一隻白眼狼,更離譜的是,竟然把所有的身價都給了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外人。
難怪,從進門開始,那小丫頭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對他滿是厭惡的打量絲毫不在乎,有了這麼重的身價,還能把他這個老頭子看在眼裡嗎?絕對不可能!所以她才敢那麼有恃無恐的跟著來這裡見他吧?
“外人嗎?呵呵”森冷的一聲淺笑,聽不出來一絲絲溫度,有的也只是滿腔的嘲諷,丁煌爍掀了掀眼皮,黑眸像是被死水淹沒了一樣,宣洩著能冷死人的寒意,“她是我妻子,幫我管賬理所當然,難怪當年你會那樣對媽,原來妻子在你眼中不過就是一外人。”
丁父握著凸顯青筋的手,成熟的俊臉上滄桑一片,額頭上的皺紋一顫一顫的,布滿血絲的黑瞳緊緊的盯著身前那仰望他的兒子,顫慄的薄唇卻始終發不出一個音來。
丁煌爍冷哼一聲,隨即起身,從容冷漠的從他身旁走過,徑直朝書桌的方向去,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拿起桌上的一份檔案,冷眼掃過之後,輕抿的薄唇微微一揚。
“既然都準備好了,還是把正事先辦了吧!”
“你拿董氏的股份到底要做什麼?”好半響,丁父才從牙齒間擠出一句話來。
“自然是幫你挽回媽的感情,你也知道她恨這東西。怎麼,難道你不想?”拿過桌上的筆,丁煌爍連頭也沒抬的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似乎肯定對方不會反悔一般,動作幹脆而又果斷。“你連你公司都捨得讓我繼承,這點股份你還想留著養老嗎?”
“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難道你要我把自己的事業交給外人?”
“怎麼,大伯沒幫他兒子爭取?據我所知,丁家榮可是很想繼承這份家業的,就算讓他白幹,他恐怕睡覺都會笑醒。”聽著像是家常理短的話,可那語氣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除了淡漠,就是疏離。
將手裡簽下的檔案轉身遞了過去,丁煌爍意有所指的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接住。
“你到底想做什麼?”丁父松開拳頭,有些顫抖的接過檔案,看著那曾經犧牲家庭換來的東西,黑瞳閃出一絲複雜的光,神情也有些動容。
“簽了它,我會告訴你。”冷漠得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深深的凝視著手裡如千斤重的檔案,丁父扶額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再吐了出來,接過兒子遞過來的筆,黯黑的眸子緊閉,用足了力道像要劃破紙張一般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決然的遞了出去。
接過檔案,丁煌爍眼眸快速的閃動著,緊抿著薄唇低垂著黑眸,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怎麼的,凝重的神色在轉向一旁有些木訥的人兒時,那抹溫和的光澤才顯露出來。
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手裡拿著檔案,昂首闊步的走在門口處的時候,他突然的一回頭,揚著不知名的笑意對著屋裡的人說道:
“忘了給你老說了,不久才我花高價收了董氏的百分之四十。”
兩人走到大門口時,都還能清楚的聽到書房內物品與地面接觸的聲音。
樓下,小東見兩人下樓來,趕緊為他們開啟了車門。丁煌爍將手中的檔案遞了過去,示意他收好後,才抱著柴舒坐到車裡。
“煌爍,你是我老公嗎?”久久不出聲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問出了一句在某男心中認為很是欠扁的問題。
“嗯?”丁煌爍不明所以的以鼻音詢問她。
“你丫的還當我是你老婆?說,為什麼有這麼多事瞞著我?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了不會再騙我的!”柴舒猛然從他懷中蹦跳到一旁,指著他,憤憤的數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