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擰著眉,“阿姐,爹對他的酒罐子最寶貝了,我倒了他的酒,回頭他會罵我的。”
“只倒一點點,爹不會知道的。乖,下次阿姐給你買糖吃。”
杜峰抿著嘴,他才不是為了吃糖呢,這般嘀咕著,他就跑進了堂屋。
將那白狐又抱出來,杜三娘看著它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柔聲說道:“別怕,我們是要救你。等傷養好了,你就又是一隻漂亮的白狐了。”
杜峰到了一小半碗酒出來,一邊說道:“阿姐,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倒的。”
杜三娘含笑著點了點頭,低頭看著白狐右腿上的傷口,皮肉翻飛,瞧著很是嚇人。拿了帕子細細給它擦拭著傷口周圍的髒東西,一邊小心的吹了幾口氣兒,四娘也學著阿姐的樣子,給它吹氣,白狐又叫了幾聲,聽得人心都軟了。
擦拭一遍之後,這才蘸著酒水給它抹上,白狐發出幾聲慘烈的悲鳴,掙扎著就要跑,杜三娘道:“別動,很快就好了。”
傷口的血又冒出來,杜三娘讓杜峰去找些蜘蛛網來,蜘蛛網的止血效果特別好,他們平日裡碰了口子,覆著那個很快就能止住血。
忙活了快兩刻鐘,杜三娘才用一角碎布頭將白狐的傷口綁上。
眼見天色不早了,她起身去廚房做飯,留兩個孩子看著那隻狐狸。
杜華盛夫妻從地裡回來,看見家裡多了只白毛畜生,杜華盛擰起鋤頭便要砸過來,杜峰忙喊道:“爹,別打它,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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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狐頗通人性,朝杜峰叫了兩聲,杜峰走上前來,將白狐護在身後,說道:“爹,娘,你們回來了,阿姐正在做飯呢。”
杜華盛見兒子護著那畜生,他道:“這狐狸是哪兒來的?快走快走,小心它傷人。”
杜三娘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爹,那是我帶回來的,今兒有個大叔送我的。”
杜華盛道:“三娘,你把這東西撿回來做什麼?”
杜三娘抿了抿嘴,“爹,回頭養好了傷,這毛色這麼好,定然能賣錢的。”
四娘跑上來,拉著杜華盛的手喊道:“爹,阿姐給我買抱雞母了,抱雞母要孵小雞了!”
杜三娘抿嘴笑道:“四娘,快過來。”
沒看見爹的臉都黑了,再讓她說下去,恐怕是要發火了。
杜華盛一臉無奈的看著杜三娘道:“三娘,爹知道你現在能賺些錢,可那顏府必然不是好打交道的。”
楊氏道:“好了,孩子要做什麼,她自有分寸,你個老頭子又不懂,跟你說了也是白搭。”
因著杜三娘前幾次都賣了錢,楊氏對女兒很是信服,要以前誰給她說大戶人家會吃山上的毛果,她是不信的,可現在她是相信了。
“還是娘想得通透。”杜三娘誇道。
杜華盛看著她們娘倆一唱一和,頗有幾分無奈,“我不說了還不成嗎?”
第二日一早,家裡卻是來了客人,赫然便是昨日獵戶。
杜華盛看著面前的男人,兩人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從當初的稚嫩少年到如今邁入中年,變化太大,杜華盛根本沒認出來,問道:“你是……”
中年漢子笑著道:“老杜啊,我是老魏啊,原來謝家院子裡的魏老三,魏大柱。”
杜華盛頓時恍然大悟,道:“是你啊,我都認不出來了。”
說著杜華盛又朝屋子裡喊道:“孩子她娘,有客人來了。”
恰巧今日杜華盛夫妻都沒下地,麥子已經種下了,接下來也就時間也沒那麼忙了。杜三娘在房裡聽見說客人來了,也趕忙出來。
杜三娘甜甜的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