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朝向三看了一眼,向三哼哼的退到一邊,陸湛走過來,他板著臉,蹲下身子跌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掐著對方的脖子,謝睿被嚇得魂都要掉了,他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當即就帶著哭腔說道:“別殺我,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
陸湛的手握緊,謝睿幾乎不能呼吸,死亡的陰影一下子籠罩在他心頭,他掙扎著,想要那隻手揮開,然而無論怎麼樣那隻手就是牢牢的禁錮著他的脖子,甚至越收越緊。
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謝睿被嚇得身下都尿出來,向三在旁邊看見他袍子下頭流出來的那攤水漬,很不給面子的笑起來。
陸湛眯了眯眼睛,最後關頭還是鬆開了手,謝睿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是劫後逢生的喜悅,他還沒有死,他沒事兒!
陸湛冷聲道:“小子,管好你自己的女人,下回再讓我看見她在外頭欺負人,我就只找你算賬!”
說著他站起身來,看著旁的人道:“回頭都給我盯緊點。”
向三眼珠子轉了轉,他湊到陸湛眼前,小聲道:“湛哥,要不咱們把他衣裳扒光,看他待會兒怎麼回去!”
陸湛抿了抿嘴,看了向三一眼,“別弄出人命來。”
向三嘿嘿笑了笑,“這肯定的,哥,你還不相信兄弟!”
陸湛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大步走出了這間破屋子,向三挑眉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一揮手,幾人上去先圍著他揍了一頓悶錘,隨後真的是將他的衣裳給扒了個乾淨,連那條遮羞褲都給人扒了下來,那條褲衩被人綁在一條長長的竹竿上,他的衣裳更是被撕成了幾塊,幾人嬉笑著揚長而去,躺在地上的謝睿是又羞又怒又害怕,過了好一會兒,再沒聽見人的聲音,他費勁兒的將頭上的套子扒拉下來,這才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處荒涼衰敗的院子,這會兒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他看見自己的衣裳被人給撕成幾片仍在地上,他趕緊撿了一片出來遮擋著下頭,弓著身子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溜出去。
向三在外頭早就讓人去宣傳一番說破廟裡來了個不穿衣裳的瘋子。謝睿要回謝家,就得穿過一片住宅區,這片住宅區住的都是平民百姓,這會兒不少人聽見聲音都出來瞧熱鬧。
謝睿渾身光溜溜,幾乎是在一片鬨笑聲中落荒而逃。
陸湛只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只是沒想到向三他們這麼會玩兒!陸湛從懷裡拿出一袋子銅錢,讓向三拿給這些兄弟,讓他們拿去吃酒。
向三看見那小子沒穿衣裳就跑了,指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叫罵著。陸湛看著向三說道:“回頭別這麼捉弄人,要打打他便是。”
向三哼哼了兩聲,說道:“湛哥,你是不知道,這謝家可不是個東西,打著什麼大善人的旗號,我呸!租謝家田地的那些佃農,可是被謝家折騰慘了,一年二八分呢,心腸黑著呢。”
那頭謝睿一路跑著,他不敢回謝家去,跑到半路看見一戶人家院子裡晾曬著衣裳,他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了院門,恰巧屋子裡有個女人走出門,看見自家來了個沒穿衣裳的男人,頓時嚇得尖叫起來,謝睿將衣裳收刮在手裡,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穿上衣裳,那被嚇著的女人這才回過神來,忙張口喊人。
謝睿一路東躲西藏,費了不少的功夫跑回鋪子裡,這可真的是把他給嚇慘了,他一臉蒼白,幾乎是說不出話來。家鋪子裡的管事兒看見他這幅樣子,哪裡還不知道是出了事兒,忙就問他怎麼了,那麼丟臉的事情,謝睿又如何好意思張口說出來,他神色驚慌的只說是不小心驚著了。
掌櫃的卻是不相信,三少爺跑回來的時候,身上只套著一件外裳,下頭褲子都沒穿,想到他赤身跑回來,掌櫃的就開始在腦子裡腦補起來,莫非是自家三少爺在外頭跟人鬼混,被人逮著了?
越想越是這個理,掌櫃的看他不願意說,自然是不好問,不過那眼神裡卻露出幾分鄙視來。謝睿哆嗦著身子,說是想要休息休息,他倒在鋪子裡睡下,可沒多久就發起了高熱,還渾身抽搐,那模樣可嚇人得緊,掌櫃的一看情形不對,趕忙就回謝家去稟明情況,
謝睿被謝家的人帶回去,家裡又立刻請了大夫,大夫只是說他受到驚嚇。兒子這般不對勁,謝利貞立刻就詢問掌櫃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掌櫃一臉的尷尬,謝利貞見此將旁的僕人都打發走了,那掌櫃才將自己看見的情況說了出來。
謝利貞的四個兒子,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已經成了家,小兒子年紀才十三歲,謝家男孩兒的院子裡,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屋裡人,想到謝睿可能是在外頭跟人鬼混被發現了,可是把謝利貞氣得夠嗆。
謝睿的兩個兄長聽見老三這麼會玩兒,都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來,他們平時最多就是玩玩丫頭,哪兒像老三似的,竟然玩兒起了外頭的女人,還很有可能是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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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睿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冠上了玩兒有夫之婦的名頭。
謝利貞被氣得胸口痛,回了院子把妻子罵了一頓,說她不知道管教孩子。謝利貞的婆娘阮氏也只能坐在旁邊生悶氣,想到老三竟然在外頭偷吃,他院子裡這麼幾個丫頭都沒把他拴住,還讓他在外頭打野食兒,丟了這麼大的臉,阮氏想了想,還不如提前把杜家那小丫頭娶進門來,倒時讓他媳婦兒管教著,省得他在外頭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