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已經簽完,明天陳實能接收餐館。
他回到租房時,鄭大伯夫婦還沒有回來,樓裡靜悄悄的的,沒有絲毫動靜。正在他準備洗點衣服時,樓下傳來一陣敲門聲,小鐵門被拍得哐當哐當響。
他趕緊下樓,一邊走,一邊想是誰呢?鄭大伯夫婦是有鑰匙的,不會是忘記帶了吧?開啟門時,他卻大吃一驚。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嬌豔的女孩子提著一個行李箱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
“你是誰?”陳實吃驚,這個女子更加吃驚,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你是誰?怎麼在我家?我爸媽呢?”女孩噼裡啪啦地問了出來,讓陳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家?你說這是你家?”陳實問道。
女孩沒有回答他,把行李箱丟在地,直接推開他往裡面竄了進去。陳實愣了一下,一個不留神,跌倒在地,屁股火辣辣的疼,讓他幾乎驚撥出來。
看著女孩闖了進去,陳實騰地一下子跳起來,緊緊跟了去,兩人的腳步聲蹬蹬蹬地響起了,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可到二樓時,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
“喂!我說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陳實在後面追趕,剛好到二樓鄭大伯家門前。
“幹什麼?”女子看鄭大伯家門鎖著,轉身瞪著陳實道:“我還想問你幹什麼?你說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進入我家的?我馬報警了,你這個小偷膽子還挺大的,主人回來了你不但不逃跑,反而還倒打一把?”
陳實隱隱覺得有些誤會,他問一句道:“你說這是你家?”
“廢話,不是我家我來幹嘛?”女孩雙手插著腰,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
陳實又問一句道:“你姓鄭?”這時候他有些明白了,這個應該是房東的女兒,當時鄭大媽說過一句,她女兒在外地學,陳實也沒有追問,一個多月來他已經習慣了只有鄭大伯夫婦兩人,因此他們女兒突然間出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女孩怒笑道:“喲呵!你打聽得還蠻清楚的?居然連姓什麼都弄明白了?”
陳實笑了起來,這個房東的女兒居然這麼漂亮,不過脾氣似乎有點不太好,他說道:“誤會,這是個誤會。”
“誤會什麼?”女孩說:“像你這樣的騙子小偷我聽多了,專門找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入室盜竊,被人遇見胡編一通想要矇混過關,我告訴你,本姑娘絕頂聰明,不吃你這一套,你準備好進局子吧!”
誤會大了,陳實心裡苦笑一聲,平時都在家的鄭大伯夫婦為何今天不在呢?他趕緊解釋說:“我不是騙子,更不是小偷,我是房客,是你家房客。”
“房客?”女孩詫異地問:“你是說你租我家的房子?那我爸媽呢?我爸媽住哪兒?不可能,我怎麼沒有聽我爸媽說過,一定是你胡編亂造。”這個丫頭法制節目看多了,從學校回來之前,她剛好看過一檔小偷入室盜竊,反而陰差陽錯地騙到主人朋友的法制欄目,今天一回家,看見一個陌生人,她腦海裡忽然想起這事,第一時間先入為主,因此才有這番誤會。
陳實見她不相信,急問道:“你要怎麼樣才信?等過一段時間你爸媽回來不清楚了嗎?”
“好。”女孩居然同意了,她說:“既然如此,你不能跑,現在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還要離我三米遠。”
陳實想,這姑娘還挺聰明,害怕他逃走,又不敢動手,她一個女孩子面對一個陌生男人,當然沒有安全感,因此相互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此好自保。
陳實笑道:“好,隨便你,你怎麼說我怎麼做,算現在你把我綁起來也沒關系,反正你爸媽也應該回來了。”
女孩子當然不敢來綁陳實,她只好與陳實保持一定的距離,一邊監視,一邊自保。這樣,兩人對峙著,沒有女孩的允許,陳實連回屋都不行,只能在二樓門口與她站在一起等房東回來。
鄭大伯夫婦不知幹什麼去了,他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天已經要黑了,卻不見絲毫蹤影。
女孩有點沉不住氣,她看去有些緊張,陳實見此,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問她道:“你在哪兒大學?”
“林城。”她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戒備,不過還是把林城兩個字說了出來。
陳實又問:“我知道你姓鄭,不過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還知道你有個哥哥,他也在外地學,是跟你一起嗎?他沒有回來嗎?”
“沒有,不在一起。”她的回答簡單、簡短,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叫陳實。”陳實笑著介紹自己道:“我家是農村的,來城裡做生意,我剛來一個多月。”他盡量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不讓現場冷場,給她一種安全感,不至於讓她胡思亂想。
鄭大伯夫婦還沒有回來,不過讓陳實沒有想到的是陶子來了。看見陶子,陳實像是看見了救命恩人一樣,招手喊道:“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