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陳實趕在放學前來道學校。
看見他又來,燒烤哥怒火燒,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臉陰晴不定,不過等有人來吃燒烤時,他顧不陳實。
陳實當然不怕他,否則現在也不敢來。
有了午的口口相傳,下午陳實的生意之前要好,排隊的人拉出一條長龍,幾乎要堵路,還好他讓人排成兩隊,情況才稍後好轉。
生意火爆,心情興奮,幹起事情來也不覺得累,顛勺越來越順利,而且他炒粉時故意把顛勺的弧度弄得大一點,這樣看去非常花哨,也能吸引人,不懂行的人還以為他的廚藝有多厲害。
這天下午,生意一直沒有停止過,一直到晚七點左右,他的米粉全部賣光,本來想等學生下晚自習後再賣宵夜,卻沒有想到生意這麼好,直接斷貨,他只好推著三輪車往菜市場趕,在市場關門的最後一刻才把明天的材料買齊。
回到租屋時,鄭大伯夫婦詢問他的情況,他並未說火爆,而是說還好,夫婦兩也沒過多關注他,回到屋子,吃完晚飯後洗洗睡了。
第二天起來時,渾身痠痛,他知道身體還不適應這樣強度的勞動,等過一段時間後沒事了。強忍著渾身痠痛,他早推著三輪車到車站。
早的生意有些冷清,不過也還不錯,不是那麼忙碌,等到十一點半時,他照常趕往學校。今天他很明顯能感覺到生意昨天好多了,排隊的人幾乎要多出一輩,見此情況,他興奮得埋頭苦幹。
往後這幾天,他幾乎是累的爬不起來,不過想一想家裡的父母有渾身使不完的力量,即使再苦再累,也從被窩裡爬起來,早先去車站,午在學校,然後又回到車站,晚放學再去學校,一直到夜間九點左右才回來。
因為他每天的銷量都在增加,因此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拿貨,只好讓賣米粉的老闆送來,老闆也樂意,有一個固定的大客戶,每天早起十幾分鐘能搞定的事情,他何樂而不為呢?即使他不做,菜市場那麼多賣米粉的,總有一個願意。
這天午來到車站時,天空陰沉沉的像要下雨,果然沒過多久,一道閃電過後,雷聲隆隆,雨點滴答滴答地落了下來,他趕緊把車推到車站旁邊避雨,這裡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很是寬闊,而且能避雨。
不過,一下雨,這裡顯得有點擁擠了。
在雷聲夾雜著的雨聲,人聲鼎沸,議論嗡嗡,不過在這些雜七雜八的聲音,忽然響起一聲尖叫,一個婦女的聲音大喊道:“搶劫啊!”
人們隨著這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婦女跌倒在地,而她手裡卻死死地拉著一個手提包,手提包的另一頭被一個黃毛青年拉著,兩人正在爭奪,黃毛青年雖然佔優勢,不過那婦女卻死也不放手,毫不顧忌形象,身體被拖在地。
這裡人雖然多,不過大夥兒相互不認識,都當個熱鬧來看,沒有人前幫忙,陳實距離較遠,想要幫也暫時幫不,他正想離開三輪車前去,不過卻突然發現,那黃毛青年一腳揣在婦女身,三下五除二拜託婦女,然後直接跳進雨,慌不擇路地向外逃去。
陳實見此,一步躥出,手裡還提著勺子,直接追了過去。由於雨聲太大,那黃毛居然不知道有人追了來,雖然逃跑的速度沒有減慢半分,不過陳實幾個大步趕,毫不猶豫地一勺子直接敲在黃毛的頭。
黃毛啊地大叫一聲,抱著頭轉過來,但陳實不等他轉過來,一腳踹了去,撲騰一下,黃毛一個狗吃屎飛出了一丈左右。
避雨的眾人大叫一聲好,不過卻沒有人來幫忙,陳實也懶得理會他們,一把揪著黃毛金黃色的頭發,直接拉著他回到了走廊。
“你的包,看看有沒有少東西。”陳實把手提包丟給婦女,說道。
婦女連忙感謝,迅速的檢視了一下,確認沒有少東西後,一腳踹在黃毛身,讓本來已經受傷的黃毛又吃了一腳,痛得他嗷嗷叫,爬在地求饒不止。
這時,圍觀的眾人對黃毛指指點點,甚至有人喊出“打死他”的口號,陳實見此,趕緊說道:“報警,趕緊報警,等警察來處理。”
報警的是被搶劫的婦女,她的皮包裡有手機,撥通電話後,不到十分鐘警察來了。
這裡是車站,平時都有警察值班,今天只因為下雨,警察都沒有在外面,應該在車站裡,所以,這電話一通,警察一轉眼來了。
事情很簡單,無業青年搶劫,判個幾年不成問題,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陳實,警察找他做筆錄時幾乎把他的家底翻了個遍,差一點連身高體重都量出來了。
從警察局出來後,他的三輪車還在,剛才警察問他時,他也沒有隱瞞,現在對於這方面的管制不是那麼嚴格,城管大軍還沒有崛起,因此警察也沒有多問,更沒有為難他。
只是他一身衣服濕透了,黏糊糊的,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