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是啊,但鮮少有人知道,魔神臨終之際有一絲清明,挖出魔神心臟交給了他的弟弟,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秘法卷軸……”白文克的語聲漸低,“魔神心臟就罷了,但查拉斯大祭司占卜得知,秘法卷軸上記錄著如何打破天神之界的方法。”
世界上除了先天存在、代表事物的上古神,還有三種神。受到信仰並賜福信徒的天神,比如光明神,普通人突破自我成為凡神有信仰者成神更容易),墮落的凡神或天神將成魔神。
打破天神之界,簡直是逆天而行,因為天神是上古神誕下的後代,替代上古神執行規則,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
現在,有這麼一個可以打破天神與人之間界限的方法……
雷阿瑟站起身,寬厚的手掌緊握成拳,下頜緊繃出了一條冷硬的線條。此時,他身為鐵血軍人的氣勢顯『露』無疑。
“我將即刻前往國境線。”
這不是為了國王,更不是為了某個階級,而是為了帝國。
不同於效忠拉瑪皇室的父親,雷阿瑟只忠於國家,忠於帝國的子民。
在蒂塔騎士團長動身前往與邊境線之際,距離兩國邊界尚有一段距離的騎士分團正準備透過科爾摩多大峽谷的最後一段,等過了這段長達兩百多公里、平均縱深十二千米的天然屏障,就是白鷺城與聖阿爾加德帝國第三大主城帝維納的交界處,海拔漸降。
豔陽高照,整齊的軍隊跋涉過克魯姆河的分支,即將行進到峽谷的最後一個分叉口,繼續向東再走三十公里就將進入兩國邊境,如果往西十公里則會進入一片廣袤的原始森林。
這些日子以來被當成洛林商人逮捕的青年一直表現良好,進入峽谷區域後不能乘坐馬車,馬匹拉著車板,他坐在顛簸的簡陋囚車上也沒有喊過一聲苦,區別於他那張看起來嬌生慣養、生活優渥的臉,這樣反倒叫那些大兵刮目相看。
囚車裡的青年衣衫略顯落拓,面上長出的青鬚鬍渣沒有讓他像個流浪漢,反倒更多了一分不羈與憂鬱,正是有些貴族小姐們最愛的『吟』遊詩人那種感覺,畢竟他的那雙藍眼睛裡總是盛滿了溫柔的傷感。
騎士分團裡每一個與他對視過的人都會對他心存好感,今天的青年有些不同,他似乎一直閉目沉思著什麼,有幾個與他走得近計程車兵還略帶擔憂地詢問他是否有何不適。
青年面帶倦容,卻只『露』出得體而俊雅的微笑。
“不,謝謝閣下的關心,我只是有些睏倦。”
當青年睜開眼睛時,淡藍的瞳『色』彷彿能將人溺斃。離他最近計程車兵有了一瞬間的恍惚,他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劍。
然而他沒有發現的是,他並不是唯一一人,整個騎士團計程車兵都停下了行進,馬鳴躁動地噴鼻,摻雜著些微水汽的風穿過人牆,這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青年從囚車中扶著木杆站起,微笑道:“請閣下為開我一下門好嗎?”
士兵愣了愣,有些木訥地點點頭,伸手往身上『摸』來『摸』去卻沒能找到鑰匙,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掌管囚車鑰匙的人。所以,在遍尋不見的情況下,他皺起了眉頭,乾脆地重新舉起劍重重地劈開了囚車的精鐵鎖鏈。
青年整了整衣袍,慢慢地走下了車。他的步伐有些不穩,似乎身體較為虛弱。
他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天『色』,忽而目光一凝——
峽谷兩邊高聳的石壁夾著蜿蜒的穀道伸向遠方,夕陽如殘血,飛霞如霓虹,一道尚且模糊的身影彷彿自世界的盡頭緩緩而來,踏著飽和的、豔麗的殘陽血『色』,拖著狹長的、尖銳的影子,金鐵覆面,黑袍翻飛。
修爾回頭看向他,又淡淡地移開目光,對傀儡管家道:“讓廚房送些吃的來。”
“是的,領主大人”
管家應了一聲。
整個過程,那個傻子都用那種又幹淨又懵懂的眼神看著他,同時,帶有彷彿發生了任何事都與他無關的冷漠,哪怕他的胃一直在抗議,他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很疑『惑』為什麼會從那裡面發出聲音似的。
原先的拉文克斯領主是個過分注重生活品質的人,換言之,即擁有一般貴族的通病,那就是奢侈。
所以,餐廳除了格局大氣之外,各式貴重傢俱與家飾佈置得體,洋木桌椅,蕾絲餐布,牆上出自大師手筆的美神畫像,還有檯面上的藍金琺琅花瓶,無一不在彰顯貴氣。
在走進這間廳室的一瞬間,傻子好奇地開始左右張望,但又怯生生地不敢走近去瞧。等到上菜的時候他的表現就更呆了——他不會使用刀叉,也不敢去吃端上來的甜餅。
“喂喂,這個很好吃的,你真的不喜歡嗎?要不然讓給哥哥我也行嘿嘿嘿……”
貝貝爾湊到他邊上,把這孩子嚇得往邊上一躲,差點沒摔下凳子去,如果不是埃斯德瑞拉扶了一把,他大概會直接磕到腦袋。
佩拉抱著臂也不挪位置,就這麼略略抬腳踹開貝貝爾,面無表情道:“再吵把你扔出去。”
某位遊俠對自己居然搶一個弱智小孩的食物這種行為毫無廉恥感,只『揉』了『揉』屁股悻悻道:“我也是個寶寶,我也要吃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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