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老人咳嗽的聲音，程嫿立刻就緊張起來。
“不礙事的，還是前幾天的毛病。”
“四叔，您先去後面休息吧，這裡有我們。”
“是啊，四叔，等到晚餐的時候您再出來。”
架不住勸，保姆扶著霍四叔回到房間休息，卻被四叔拒絕。
“你在這裡招呼客人，我自己去就行。”
沒有人敢反駁四叔的決定，大家雖然擔心，也沒有跟著他同去。
沒了四叔在場，剛才緊繃著的少數人都放鬆下來，一時間，園子裡的說話聲也熱鬧了幾分。
……
“這麼急著喊我過來幹什麼？”
鍾元道壓低音量，時刻注意周圍有沒有人靠近。
這是園子裡最隱蔽的地方，西邊的涼亭荒廢了許久，因為冬天氣溫低的緣故，更沒有人會來這裡。
霍啟路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約了鍾元道在這裡見面。
“四叔最近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鍾元道瞥眼。
霍啟路性子急，“還能怎麼，剛才大家可都看見了，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你胡說什麼呢？啟叔，我尊您也是長輩，但是這平白無故的，你也不能這麼咒四叔吧！”
看到男人真生了氣，霍啟路忙打起了馬虎眼，“哎，元道啊，瞧你說的，我當然是擔心四叔，這才一時間口不擇言！”
鍾元道冷哼一聲，心中又暗為霍啟路的愚蠢而覺得好笑。
“不過這四叔平時身體挺不錯的啊，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鍾元道的眸子瞥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該問的事情還是別問了。”
如此模稜兩可的答案倒是更加徒增了霍啟路的猜測，他看向鍾元道的目光變得詭異。
“元道啊，這事不會是你做的吧？”
“我做的？啟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鍾元道靠近霍啟路，露出平靜的微笑。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瞎猜嘛！”
霍啟路從面前的年輕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忙收回自己的話。
“咚——”
忽然，涼亭附近傳來奇怪的聲音，兩個人做賊心虛般躲在亭子後面，不敢出聲。
片刻之後，聲音就消失了，好像剛才聽見的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