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被霍雋推著進了病房,程嫿看著葉鳶面色驚詫。
“她昨晚從三樓跳下來,摔斷了一條腿,剩下那條是被容鷹打折的。”
霍霆琛掃了一眼面色怨怒的葉鳶,對程嫿淡淡解釋了一句。
程嫿尚未開口,葉鳶就盯著葉云溪,目光憤恨的要將她洞穿似得,厲聲質問起來,“姐,你昨晚說好的幫我逃跑,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
葉云溪強自鎮定,目光卻不敢看向葉鳶,“你說什麼胡話,我沒有派人殺你。”
“我都親耳聽見了,容鷹說為了你不被發現,我就必須得死!”葉鳶氣的雙目圓瞪,手指掐著輪椅恨不能站起來去撕打葉云溪。
“姐,我那麼信任你,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沒有!”葉云溪情急之下,一雙眼睛忽然緊盯著葉鳶,手指悄悄撥動了掛在脖子上的錶盤,“葉鳶你看著我,那些事情我都沒做過,是不是?”
程嫿注意到葉云溪的動作,眼疾手快的指著葉云溪叫到,“拽掉她的懷錶!她在催眠葉鳶!”
霍雋迅速上前,霍煜卻直接擋在他面前,面色警惕而憤怒,“你要幹什麼?!”
懷錶滴答滴答的聲音彷彿魔咒,葉鳶的眼神逐漸渙散,程嫿眼看來不及,迅速衝過去一把拽住了葉云溪的懷錶,直接從脖子上將它扯了下來。
葉鳶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整個人頓時一愣,茫然了一瞬反應過來後,面色更是難看,看著葉云溪咬牙切齒,“你竟然還想對我催眠,要我給你頂罪!”
“催眠……?”霍煜神情疑惑,看向程嫿手中的懷錶。
葉云溪見勢不對,連忙拿著捂著脖子低呼一聲,面色虛弱,霍煜面色霎變,連忙轉過身扶住她,著急道,“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葉云溪趁勢抓住霍煜的手,楚楚可憐,“阿煜,我真的不會什麼催眠術,那個懷錶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我才一直掛在脖子上的。”
程嫿滿臉諷刺,“你編,你繼續編。”
霍煜看著葉云溪一臉脆弱模樣,心軟的不成樣子,轉過頭瞪著程嫿厲聲反問,“你說云溪會催眠術,你拿出證據來啊?沒證據在這兒亂叫什麼!”
程嫿倏地攥緊懷錶,心中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會催眠術你要我拿什麼證據,逼著葉云溪給你催眠嗎?”
霍煜冷哼一聲,對程嫿伸出手,“我看是你想汙衊云溪信口雌黃!快把東西還來。”
“你以為我稀罕要。”
程嫿隨手把懷錶扔了回去,霍煜交給葉云溪後轉身帶著人就走。
霍家。
霍煜小心翼翼把葉云溪扶到床上躺下,剛起身葉云溪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滿臉恐慌,“阿煜,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為什麼程嫿要這樣陷害我,陷害我們的孩子?”
提到孩子,霍煜心口被刺,又坐下來將她抱在懷裡,溫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人敢對你下手的。”
葉云溪這才安分下來,緩慢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霍煜從臥室走出來後,心思繁雜的站在窗前點了一支菸。
他眼前又浮現出程嫿手裡緊攥著懷錶的樣子,碰巧那時候葉云溪就肚子疼了?
而且他怎麼沒聽說過葉云溪的媽媽留給她什麼遺物?
當時只顧著擔心葉云溪肚子出問題,現在仔細想想,似乎真的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