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刀師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都發出了一聲驚嘆。
年輕人收刀之後,把刀一扔,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刀架之上,隨後也不說話。出來之時。眼神一閃,停留在洪易身上一掃,就過去了。
“這人是誰?看樣子也是一位來軍中歷練的貴族。不過剛才對我這一掃眼。隱含敵意?我得查一查,到底是哪位?”洪易心中一思考。人也走進刀堂,拿起那口精鋼橫刀,也施展了一套從洪雪嬌那裡學來的小天罡刀術。
這套刀術不顯山,不露水,既過得去,又不是上層,自然沒有贏得諸多刀師的好評。照樣在履歷上畫了一筆,然後出來。
回到營房的偏殿上,洪易休息了半天,就接到“血鯊衛”傳來的顏震大帥手令。
“命令我為第一軍綠營指揮使?明日上任?”洪易看著手令,兵符,倒是微微吃了一驚。
一營兵馬五百人,頭領為指揮使,可以說是在軍中不大不小的官員,再升一級,就是千人的將軍,洪易估算著,自己到這裡。最初也只能當上一個百人的都頭,卻沒有想到,一下就成了五百人的指揮使。
“老張,你和老王出去,聯系赤追陽他們,看他們安定下來沒有。安定下之後,明天早上,和我彙合,一起到綠營領兵權。”
洪易看過之後,把兵符手令放好,吩咐一句。
與此同時,在靖海軍十多裡外另外一處大營之中。
剛剛洪易碰見的那個年輕人正靜靜地盤坐在木塌上,對面的椅子上卻坐了一位女子,這位女子,正是在水陽省巡撫府邸之中,和洪康見面的趙妃妍。
“衛雷。你說你今天在講武堂之中,看見了洪易?”趙妃妍對這個年輕人道。
“不錯。”衛雷道:“事後,我還買通人。看了他的履歷,他在箭堂考核射藝,持鐵木鳥骨弓。連射二十箭,箭箭中靶,武功已經到了頂尖武師境界。只差半步,就踏入先天,又是玉親王介紹來的,現在已經被大帥任命為了綠營指揮使。”
“是麼?他倒有些名堂。洪康本來在水陽截住他,卻硬是沒有截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到臨海省來的。”趙妃妍看著這名叫衛雷的年輕人笑笑:“不過你也被任命為了指揮使,還過幾天,就要出兵剿滅盤踞在迷魂彎的水匪,到時候,卻是立功斬首的好機會,你既然說他武功高強,卻不要被他搶了功勞去。”
“我手下高手如雲,豈會被一個落魄庶子搶了戰功?簡直是笑話。”衛雷冷哼一聲:“再說了,他就算武功高,身邊能有多少人,能有多少錢財。就綠營的那幾條破船,到海上就差不多會散架。只能在大軍屁股後面吃塵。對了,你突然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事情吧?”
“就是為了這事情,我讓你在剿匪的時候,偶爾失失手……派人殺了他,以你南州七省總督之子的身份,事情做得幹淨利落,也沒有人會懷疑。對你怎麼樣。”趙妃妍揮揮手,說起殺人下毒手,平淡得好像吃茶一樣。
原來這個衛雷,正是南州七省總督,衛太倉的嫡親小兒子。
“這個容易。我有什麼好處。”衛雷盯著趙妃妍,嘴角翹動一下。
“我會在太子面前,為你美言幾句的。”趙妃妍咯咯一笑。“你的大哥衛離,已經是神威王麾下的大統領。統兵五萬人,鎮守邊疆,神威王在最近的奏摺之中,都在為你大哥表功…你看怎麼樣?”
“好吧。”聽見太子這兩個字,衛雷眼神垂了下去。
“那個年輕人是南州七省總督衛太倉嫡親的小兒子衛雷,這位七省總督是太子的人。”第二天一大早,洪易便帶把手下的人馬都聚齊,全副武裝,帶著兵符,手令,到第一軍綠營的營房之中上任。
一路上,洪易和赤追陽交談著,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在刀堂之中見到的那個年輕人身份。
對方的身份勢力非同小可,洪易心中也暗暗提防。
一行人來到綠營營房門口,亮出兵符走了進去。洪易坐到指揮使的位置上,左右看了看。居然沒有一個都頭武官前來,於是問旁邊的站崗士兵:“這綠營五百人,五位都尉,都到哪裡去了?”
“回稟大人。五位都尉大人生了病,告假,不能點卯。”站崗計程車兵道。
“這就開始不服了?大概是聽到了什麼唆使?好家夥。”洪易一聽心中略微一揣摩,就知道有人給自己使了絆子,自己第一天到任。手下的五個都頭武官都稱病不來,還怎麼整軍打仗?
“追陽。你帶幾個人過去,拿令箭,把五個都頭一一給我抓來!”洪易眼睛一閃,抽出座子上的令箭。“我正好找不到機會開革了他們,安插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