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你們把洪公子送到臨海省靖海水師大營之後,船留下,人立刻回來,不要耽誤了,千萬不能給人看見。”花弄影吩咐了船上的一個水手首領。
“是,大小姐。”那個叫阿鐵的首領重重點頭。
“洪公子,請把,咱們一年之後,再見吧。希望到時候你能覆行咱們的交易。”花弄影,花弄月深深地看了洪易一眼,從船上回到岸上。
“開船吧。”
洪易吩咐一句,和小穆回到了甲板上。甲板上也有一層較高的船艙,可以居住二十人,裡面就好像是人的房間一樣,床鋪,被,茶水齊全,只是沒有什麼擺設,顯得簡單。
一聲令下之後,五艘鐵甲飛輪船帶著嘩啦嘩啦的水響,箭一般的朝太昌湖深處行駛過去。
……
此時,比吳淵省門府富麗堂皇十倍,大十倍的水陽府之中的後院練武場上,一個身穿月白灑金箭袖衣服,腰間繫著紫金顏色帶子,臉皮芽黃,嘴上兩撇胡須,身長八尺,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均勻無比的人,正在一招一式的練著拳法。
這個人的拳法,極其高明,閃動之時,春燕掠水都不及他的敏捷。
但是他的拳法,力量又剛猛無比,一拳擊出,便是哧啦一聲音撕裂空氣般的尖嘯,連續數百拳,整個方圓足足有三千步的練武場上,全部都是此起彼伏的破空尖銳嘯聲。
“須彌輪!”
他人在晃動之間,一聲低喝,身體一晃,二十步的距離,一瞬間就搶到,一拳揮去。
轟隆!
立在練武場旁邊的一根足足有人腰圍粗的大木樁被這一拳轟到,好像遭受了炸藥爆破,瞬間就爆碎,滿天木屑紛飛。
接著,他並不停留,又是幾拳,這些粗大木樁便接二連三的炸開。
“金剛輪!”
他又一聲爆喝,練武場上,一個巨大的三腳鐵香爐,被他一腳便踢了起來,豎蜻蜓一般在地上旋轉,他又是一腳,這五六百斤重的大鐵香爐被一腳踢得飛了起來,好像皮球一般。
鐵香爐被踢到半空,眼看要落下來,他單掌一託,立刻就托住了,輕輕的放在地上,地面都沒有震動一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居然氣都不喘,眼神閃爍之中,平靜如水,顯現出胸有城府之深,心有山川之險的氣質。
“好,好,好,康大人的拳法,只怕已經進入了大宗師的境界,我看就算是熙少,身為神機營大統領,在修行上也只怕要慢了康大人一步。”
就在他停下來的時候,練武場上走過來了一個身穿綠紗裙,腰圍翠玉鏈,和趙妃蓉打扮有些相似的女子。
“我若不是練了桃神道秘典,陰陽道經之中的調息法,進入陰陽協調之境界,也不會這麼快就靈肉合一,踏入宗師之境。”
這個年輕人,正是洪易同父異母的哥哥!趙夫人的二兒子,水陽省巡撫洪康!他十五歲,就蒙蔭到軍中歷練,足足五年,二十歲做到將軍,又五年,二十五歲為兵部侍郎,二十六歲做到水陽巡撫。現在雖然年輕,但在官場上的資歷,足足有十多年,現在已經是一方的封疆大吏!
不過這也歸功於他的出身顯赫,加上趙家在南方的勢力根深蒂固。
洪康隨意地站立著,雖然年輕,但嘴唇上方的兩胡須卻為他增添了幾分威嚴,看樣子就好像是三十歲幹練精悍的官員,也為他增添了成熟,淩厲的氣質。
看著個樣子,卻是好像比洪熙要大,但明眼的人卻看得出來,這位水巡如果剔掉胡須,相貌要年輕十歲。
“你收到了確切的訊息沒有?到底怎麼樣了?”洪康看著這個女子,把手背在背後,一動不動。
“確切訊息,妃蓉是遭到了毒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屍解,還是魂飛魄散。不過我已經打探到了確切的訊息,你那個弟弟,洪易,那天正好在吳淵省,也參與了圍剿白雲莊的戰鬥。估算著,他今天就應該進了水陽。”
“洪易麼?他不過是個小角色,蹦躂不出什麼大浪來,妃蓉一身武功道法,我都不是對手,捏死洪易如捏死一隻螞蟻,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未必不是太上道的人出的手!看來父親要親自出手了,太子也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洪易他既然來到了水陽,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得不好好的招待他一下。”洪康彈了彈指甲,“來人!”
蹬……
一陣整齊的腳步,快速的到了練武場上,卻是一隊隊身穿鐵甲,胯刀的護衛。
“你們鐵雕衛吩咐下去,盤查下面的鎮子,城裡,如果有洪易的訊息,立刻把他“請”來見我。”
“是!”
一陣鐵甲響動,這些人走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些人排查的時候,洪易已經走了水路,過水陽,在第二天早上,五艘鐵甲飛輪到了臨海省的海上,靖海軍大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