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溪後來又去找了趙警察,問他得到了有什麼線索,他也只是搖搖頭。而且沒有搜查令,還不能隨隨便便就去陳東主任家裡蒐集證據。
沒辦法,程時溪知道只能靠自己了。而且趙警察報了上面,上面也不管,畢竟市井小民的事情,他們是真的懶得管。就很敷衍的記了一下,把趙警察轟了出去。
那天晚上,程時溪再一次來到柏清疏的家,難過不已。他心裡焦急如焚卻沒有任何辦法找到她。
“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直接把那炸了!”他忽的拍桌而起,想著自己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於是索性當晚就在那個貧民窟租了房子。住在那裡,日日夜夜盯著陳東那個院子,尋找機會進去。
住到那裡,程時溪才知道什麼叫生活上的各種不便。真的去接水,水管子那裡人潮湧動,雖然排隊,可是秩序竟然不亂。因為如果誰敢大吵大鬧的,黑社會的人就會來對他一頓拳打腳踢。真的是往死裡打。如果打死了,就往山裡面一扔,可謂沒有人性。程時溪雖然對這種情況很反感,可是他也不想鬧事,如今當下,應該忍辱負重的觀察陳東的動向,找機會進去搜集證據。而不是因衝動的去跟這些黑社會打架,被轟出貧民窟。
每日打水要交錢,也因此,程時溪用水的次數少了。他是不缺錢,可是每次去打水那個過程就很折磨,各種大老粗之間的汗臭味,腳臭味,真的令人難以忍受。
來到這裡住了兩天,程時溪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西藏的那個感覺,頂著亂蓬蓬的頭髮,面板蒼白毫無血色,鬍子拉碴的也沒機會打理。
後來有個黑社會的盯上他了,特地來找他要保護費。程時溪不解,當場就問了:“為什麼要給你交保護費?你能不能打的過我還是個問題。”
“媽的……老子還打不過你個小白臉?”
黑社會的混混一拳上來,程時溪本然低著頭,眼都不抬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粗重的拳頭:“都說了。你打不過我。”旋即狠狠一推,那個小混混摔倒在地上。
他還是不服氣,硬要跟程時溪比個高低。結果被其乾脆利落的打跪在地上。不過程時溪也沒有針對他,畢竟不想惹事。
“大哥!”
聽這個小混混這麼叫自己,程時溪呆愣在原地:“啊?你叫我什麼?”
“大哥!你這麼厲害!以後我跟著你做小弟吧!”
程時溪還是一臉懵,直到問清楚緣由他才明白,原來這裡都是靠拳頭吃飯。你打架牛,就可以當老大。反正警察不管,就是誰的拳頭硬誰權利大唄。
這下子,程時溪感了點興趣。他蹲下身子問道:“那我問你,那個陳東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
“嗯?你不認識?”
小混混雖生的醜陋,可是現在的他卻一點也不兇狠。被程時溪治的服服帖帖,也不敢再說什麼。
不過程時溪從他嘴裡到時得出一個,他可以去混個這裡的老大,這樣就可以自然而然的進到陳東家裡。
來到這裡的第三天,一大早,程時溪就去那個黑社會老大的住的地方。
雖然被那些人層層攔住,可是他還是輕輕鬆鬆的走了過去。來一個收拾一個來一個收拾一個,幾十人來都沒有擋住他。
直到這塊的地頭蛇,拿了把槍出來,程時溪才停了腳步。那人拿槍對著程時溪,滿臉的不屑,可是眼神中還是隱隱閃過一絲驚訝:“我說……你什麼意思?要來做老子的位置嗎?!”
程時溪笑了笑,格外平靜:“嗯。是這個道理。聽說這裡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當老大,竟然還存在這種原始的規矩,挺感興趣的,就來了。”
“好!小子你年紀輕輕就這麼急切尋思佩服。”黑社會老大叼著煙,偏過頭看了看程時溪後邊被他打趴在地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