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臺你說,她能去哪?”程時溪擔心的問。
賀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呵欠:“不清楚啊……明再說吧。如果夜未歸,可就真的出大問題了。”
“可是——”
“你也不要把保護夏小姐這個工作幹成跟蹤狂去窺探人家隱私行不行,萬一人家在別人家裡過夜呢?你少去打擾啦。呼嚕嚕……”
賀臺剛說完就睡著了。
“……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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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那個女的身份查到了。夏明竅,二十五歲,是一名報社主編。我們確定她就是冰塊本人。可是她死活不說。而且任何資訊都不願意透露。”
“哦?”國民黨軍官挑眉問道:“鞭子用過了嗎?”
“是都用過,鞭打的不成人樣了。還在傷口撒鹽,繼續抽打。暈過去就用水潑醒,可是即便如此,那個女的依舊緊咬牙關,什麼都不肯說。”
“真是……我去看看。”
……
國民黨軍官剛進審訊室,一把抓起夏明竅的散亂的黑髮,仔細到瞅了瞅她清秀的臉,然後開始變得面目猙獰:“我說夏小姐,你說你生的這麼一張好臉蛋毀了不是可惜嗎?你要是把你對接的人說出來,也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不是嗎?不過沒事,你現在說,也不遲。”
“我……什……麼……都……不……知……道……”
夏明竅奄奄一息,本就清瘦的身體被折磨微微顫抖。一字一頓,她艱難的吐出這七個字後,又是垂下頭去。她心裡清楚的很,作為一個地下工作者,這種事情,早晚都會遇到,受這些刑罰,在進到這個昏暗的房間就已經在預料之中。背叛她的信仰,背叛她的同伴,是其這輩子都不會幹出來的事情。
所以,夏明竅已經預示到了自己將要迎來的死亡。
“……”
可是驀然一瞬間,腦種瞬間閃過一個身影,複雜的感情在心中盤旋徘徊。那一刻,她竟然想到了程時溪會不會來救自己。
夏明竅心裡道,“呵……我……在想什麼呢……”
“嘴硬的很啊……不錯,比廖科堅強。不過廖科好好的活下去來,因為他說出了我想要的東西。你只要跟他一樣,說出來,也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虛汗順著夏明竅的臉頰劃過,本就冷淡的面容如今顯得有些生無可戀。也許不要有那麼多感情,才不會感覺到疼痛。
“別想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個……給我電!”
國民黨軍官費了半天口舌也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又羞又惱的他讓士兵開始給夏明竅加電流。
……
第二天早
“賀臺你給我起來!”
程時溪一把將賀臺從床上拉起來,神情緊張:“陳姨來了。”
“哦……嗯?!陳姨!!!”本來困央央的賀臺瞬間來了精神,慌張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去了客廳。
陳姨也是名地下工作者,是夏明竅的上級。作為老一輩的人,程時溪和賀臺都十分尊敬她。她也是告訴程時溪和賀臺任務工作的人,一些細節,也會給他們兩個人說明白。幫助他們熟悉來到天津的生活,可以說,陳姨就是他們的大恩人。
程時溪:“陳姨,發生什麼事了?”
賀臺:“就說,這天才矇矇亮呢,什麼是這麼緊急。”
“夏明竅被抓了。就在四十六號基地。那是專門關押審問共產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