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岳家大少爺嶽河身亡的事情傳遍整個上海灘，因為現場情況太離奇，警察都束手無策。
門窗鎖好，完全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
就算嶽河自殺，可是現場沒有留下兇器，他用什麼自殺？
沒辦法，總要給個交代。
在這件事情發生後的兩週，警察依舊沒有頭緒。
沒辦法，他們只能以，嶽河自殺來暫且結束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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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的一天夜晚
程氏古董店內……
程時溪戴著金絲眼鏡，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忽覺一陣強大的道法功力波動！程時溪的眼鏡鏡片裂了幾條縫。
他立刻拿下來，仔細的瞅了瞅：“這……是……怎麼了？”
“嘭！！！”
房間門突然開啟，程天海負手走進。
程時溪看自己爺爺來了，馬上起身溫柔道：“爺爺，你來了——”
“跪下！！！”
程時溪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雙腿便不受控制的往下壓。
下一刻，程天海走到跪在地上的程時溪面前，一臉冷漠。
程時溪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程天海：“爺爺……你這是做什麼？”
程天海緊皺眉頭，看著程時溪：“小溪，你告訴爺爺，嶽河是怎麼死的？”
程時溪一愣，眼眸漸漸垂下去。
程天海：“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門窗緊鎖未破，這除了施展道法，還能有什麼辦法？”
程時溪：“是。我殺了嶽河。”
程天海一下子睜大雙目，雖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程時溪又道：“我早早施展道法在嶽河房間開了屏障，再用腳把窗戶踢壞進入。所以，沒人能在此期間發現。那隻好，在用道法將踢爛的窗戶復原。”
程天海：“復原？你竟然自己都學會復原了？看來，還真是……”
程天海慢慢蹲下身子，與程時溪平視，雙手捏住他的肩膀：“小溪……你知不知道。殺人要償命？！你這可是要進監獄的！”
程時溪：“我知道。”
程天海：“你還記不記得，爺爺從小給你說，咱們修術之人，不能用道法去傷害普通人。”
程時溪聽到這裡，原本無神的雙目一點一點的堅定起來：“我知道。可是爺爺，難道面對人渣，禽獸，畜牲，我們也要一忍再忍嗎？”
程天海不知道怎麼回答：“這……”
程時溪又道：“我深知學習道法，是為了保護他人。降妖除邪守護正義。可是，可是！如今世道這麼亂，軍閥姦淫擄掠無一不做，政府不管，他們是管不得！大家族如岳家，嶽河販賣毒品，毒品都交到巡捕房了，卻告訴我他們不敢碰，就因為是岳家的人？！爺爺，你告訴我，這樣的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還能忍嗎？”
程天海來了氣，大喝：“他欺負咱們頭上？他是欺負到李相宜頭上了吧。”
“是！那我更不能忍了！我要保護李相宜，嶽河三番兩次的騷擾她，毆打她，甚至要讓她吸鴉片！你告訴我，爺爺我要怎麼忍？”
“所以你就選擇，殺了他，是麼？”
“沒錯！也許在你們眼中，妓女沒有人權，她們怎麼樣都無所謂。就連爺爺，你來這裡，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你心裡就是覺得，為了李相宜，一個妓女，我殺了一個人，圖什麼？有什麼值得的呢……”
程天海：“……”
程時溪：“殺了人，就不是一個好人了麼……如今這世道，究竟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我不清楚，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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