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李小姐離我那個天真的孫子遠一點,不要再利用他了。”
李相宜一聽表情驟變,可是又立刻變了表情。
一如既往,符合她氣質的嫵媚妖嬈。
她回過身時的笑容已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程老闆說的話,我可是聽不太懂。”
程天海悠悠的抬起頭,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怔怔的盯著面前這個笑盈盈的風塵女子。
“不想聽懂罷了……你就當我老頭子胡言亂語吧。我那孫子責任重大,可是容不得一點干擾。尤其是……情感的利用方面。”
程天海將最後幾個字故意說重,是在警醒李相宜。
在上海灘多年,他深刻的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機手段之高明。一個身份低賤的妓女,背後的勢力卻是那麼龐大。
這對於一個沒有想法和手腕的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程天海暫時也不明白,這個李相宜為什麼會盯上程時溪。
但是,她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去接觸一個與其不相干的人。
李相宜慢慢勾起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啊……程老闆想的這麼多,都可以去當給大劇院當編輯了。我來找程時溪的原因非常非常簡單啊~”
“是什麼?”
程天海問道。
李相宜豎起食指,帶著甜美妖嬈的微笑:“秘密啊~”
說罷,轉身離開。
這一次,程天海沒有叫住她。
因為他在感慨,也同時是在替自己單純的小孫子擔心。
“小溪……我還真不能相信你能躲過這麼一個樣兒的女人。”
那一刻,程天海猛然想起來有一次晚上,自己與程時溪坐在門口談心。
當時,程時溪冷不丁的問了程天海一句:“爺爺……我算是今天理解了一句詩。”
“什麼詩?”
程天海問道。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說罷,程時溪還揉了揉他自己的臉。
程天海看著他彆彆扭扭的樣子,注意到其耳朵都因為這句話變的紅紅的了。
程天海知道程時溪今天去了樓春院,年輕氣盛的大男孩難免有些不適。
可是跟這句話有什麼關係?!
“你是見到什麼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