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溪一向尊重女性，信仰人人平等。可是他不是聖母，是非黑白，正邪不兩立的道理還是清楚的。
尤其是這個當時想要殺死自己的敵人。
程時溪明白，如果現在不殺死她，將來有一天自己一定會被她反殺。
爭爭搶搶，無休無止。
早斷了後路，不正是清淨？
想到這裡，他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馮撫裳的背上。
程時溪半蹲下，注視著馮撫裳，遲遲沒有唸咒。
馮撫裳趴在地上虛弱的喘著氣。
她看程時溪一直沒有動手殺她，心思疑慮，緩緩抬眸向上看去。
“你……”
她的目中所及，是一個少年乾淨的面容。
糾結與內心的百般掙扎完完全全體現在那張臉上。
馮撫裳也愣了一瞬，隨後泛起的是她甜美妖嬈的微笑：“怎麼……不忍心了……”
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抓到程時溪的褲腳，緊緊捏住。
她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人生來的求生欲告訴她，不想死。於是她伸出手抓住了程時溪。
可是現在自己的處境猶如板上牛肉任人宰割，縱使對外再怎麼隨性放蕩，內心的傲骨還是一直存在。也因此，這份傲骨阻止了求生的本能。
程時溪低頭看了一眼馮撫裳的手，眼睜睜看著一開始緊緊的握住，又慢慢鬆開的行為。
程時溪望著她，喃喃道：“唉……三個月前，你實力與我是雲泥之別。也因此那一戰，我被你打的幾乎是沒命活了。”
馮撫裳聽著他說，臉上壞笑不減。
程時溪淺淺一笑：“可是終究，是幾乎啊……哪怕是一點點的水，我相信，你還是放了的。”
“我……沒……”
馮撫裳當即是回答了程時溪的話。
僅僅說了兩個字，又咳出一點血。
“失禮了……”
語罷，程時溪溫柔的將馮撫裳抱起。
馮撫裳一驚，覺的這不太真實啊。敵對關係怎麼會是這種發展。
可是她現在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靜靜的躺在程時溪的懷裡。
程時溪低頭看著她，嘴角壞笑一瞬，幾不可查。
“我們商量個事吧。”
馮撫裳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表示願意聽。
“我這次不殺你，對你而言，可是救命之恩。我相信馮撫裳小姐一定是重情重義之人吧。”
程時溪眼眸中忽的一亮，目光熾熱。
馮撫裳看了看他，緩緩別過頭去，臉上難得的染上一層紅暈。
在她猜來，男人都是會要求以身相許的，程時溪也不例外吧。
“這救命之恩你今日就算是欠我的了。交換條件，是你要為我辦五件事。”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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