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給我站住!那個……程程程……叫啥玩意來著!”
大當家上前一步,抓住準備離開的程時溪,直直的盯著他。
程時溪感到拉扯立刻回頭,低眸看去。
他與大當家面對著面,兩人的臉離得非常近,程時溪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
程時溪的臉“噌!”的一下變得通紅,耳根發熱。
近距離的接觸,程時溪看清了散亂黑髮下,那極其清新脫俗的容顏。
他連忙後退幾步,頭撇向一邊,眼神飄忽不定。
他這一番舉動在白虎寨大當家看來,就是莫名其妙。
程時溪不知道,這個白虎寨大當家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沒有母親,父親前些年也離開她遠走。真的是放養式長大。
所以對於男女有別之類的事情,是很懵懂的。
就像剛剛兩人的臉近在咫尺,程時溪都覺得臉上發熱,可是大當家沒有一絲絲的彆扭感。
“名……名字……你的”
程時溪別過頭,結結巴巴道。
“方焰。你叫啥玩意來著,我又忘記了。”
程時溪聽見她名字後想了想,應該是焰火的焰吧。
“程時溪。時間的時,溪水的溪。”
方焰聽後皺起眉頭,嘟囔道:“什麼玩意。本大當家聽不懂。”
“嗯……就是——”
“好了好了別說了。”
程時溪張開的口慢慢合住,心想
我還沒說呢。
方焰走到中間那張披著獸皮的長椅上,一本正經的坐下,朝著程時溪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你們說你們不是奉軍的奸細,可是就這麼白白的說明了,沒有證據本大當家也不好信。待在這裡過了觀察期,我就……”
“就給我們升級成正式的土匪?”
“是的。”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身份?”
“低賤的奴隸。比一般土匪還要低一層。不過你放心,只要入我白虎寨,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們都是一家人!”
程時溪靜靜的看著方焰,沒有言語,許久,抬眸淡淡一語:“我們住哪裡?”
方焰露出狡黠的笑容,對著程時溪道:“跟你一起那個,自然是跟我們其他兄弟住大通鋪,人多我看他怎麼動手。至於你,跟我住一個院子,隔壁房間,我親自盯著你!”
程時溪嘴角抽動幾下,知道自己也抗拒不了,男女有別這個概念他也不想解釋了。
二人離得這麼近,該如何出去,在白虎寨裡尋找石磊的下落。
等幾個土匪帶程時溪來到自己放假,夜幕已經降臨。
雖然也就才六點過一點,但這裡是漠河,天黑的甚早。
這裡都是平房,並沒有上海的那般奢華。鍋爐燒水,灶臺大炕。
程時溪也算是來體驗次生活。他與山典水兩人分到不同的地方,又被人管的嚴。幾乎是沒辦法出來見一面。
程時溪坐在炕上,撣了撣床上的灰,旋即躺在床上休息。
偶然間的往窗外一瞥,看見了外面的山典水。
“!山先生?”
程時溪立刻請他進來。
山典水嘴裡帶著一個饅頭,樂道:“小時溪,你還別說,這裡伙食不錯。也沒有因為咱是什麼土匪僕人針對咱。”
說罷,山典水拿出一個熱騰騰的饅頭,遞到程時溪手裡:“快吃吧!一天了肚子肯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