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我說！我說！你別殺我，我一切都說！”
程時溪收回手，看著他們，面容冷峻。
“我們是奉軍私底下的人……”
程時溪想了想：“私底下？哦……我知道了。就是他們明面上一些不能做的事讓你們做，對吧。”
雖然話刺耳，可是這確實是事實。那黑棉襖的小夥子也是暗暗的點了點頭。
“讓你們，清理柏家的人……對嗎？”
“對……”
“然後你們沒有想到，柏家的人早都離開，就看見我，以為我是柏家的人就把我抓走了？”
小夥子撓了撓了撓頭：“嗯……你說的沒錯。等等！什麼叫我們以為，難道你不是柏家的人嗎？！”
程時溪無奈的笑了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抓了，還真的有點你們奉軍頭子的做事風範。”
那小夥子慌了，他頻頻看向自己後方的隊友，看到他們的眼神也是慌張無助，自己心中更是沒底。
抓錯人了，這可怎麼給上面交代。
程時溪半蹲著身子，蒼白的臉被凍的通紅。他緩緩伸出手：“行了，把我身上搜出去的東西還給我，我就饒了你們。”
黑棉襖小夥子一臉懵，他坐在地上不斷後退：“什麼……我們沒有拿你的符紙。”
程時溪蹙眉一瞬，上前又點住了他的穴道：“你這人自爆可以，我還沒有說是什麼，你就說是符紙了。好了，快還給我。”
“我我我我……”
“你怎麼了？”
“那些我們以為是廢紙……就……就扔掉了……”
這一聽，程時溪嘴角微微勾起慎人的笑：“哦？扔哪了？”
小夥子害怕的顫音不斷：“就是……火車上……隨手扔到窗外去了……”
程時溪的嘴角不經意的抽動幾下，他強壓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心情。那些符紙可都是錢啊……
黑棉襖小夥子一看程時溪表情不對，覺得自己可能有危險，猛的撲到程時溪面前抱住其大腿，哀求道：“我們真不知道！我們就是個服從命令的，上面說什麼我們照做的。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程時溪緊蹙的眉頭緩緩舒開，他低眸看著這個人，心裡的思想鬥爭做了很久，低沉的聲音：“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認為我會殺人啊？”
小夥子被問懵了：“啊？”
程時溪慢慢挪開身子，離開他：“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傷害別人的身體，更不要說去殺人了。”
他頓了頓，又道：“但是如今這個世道，我們是身不由己。自我防衛倒不是錯……我今日饒了你們，希望將來你們可以改邪歸正，不在做這些害人的勾當。”
說罷，程時溪解開了其餘幾人的穴道：“可是我們今日以後也不會再見，你們做不做這些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們可以不要做。跟著自己的心走，你們就真的願意做這些刀尖上的活麼……”
眾人陷入沉默……
程時溪看了看他們，轉身離去。
雖然不知道他們未來會是如何，可是現在這副懺悔的表情倒是真的。
“石磊，我來漠河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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