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睜圓了兩隻眼睛，提了精神：“哦你不會就是那個……那個那個那個……等我老頭子想一想，記性大了……”
洛錦雙目看著程天海，溫柔的笑了笑，靜靜的等著程天海的話。
“哦！”程天海恍然醒悟般：“你是不是小溪的同學？”
洛錦微笑著點了點頭：“嗯。”
程天海盯著洛錦的臉看了好一陣，旋即嘴角勾起，喃喃道：“嗯……石磊那小子眼光不錯。”
“您說什麼？”
“咳咳咳！沒有沒有。我說小姑娘你眼睛真好看。”
洛錦聽後微微一笑：“謝謝您。不過……那個……我是來找程學長的，請問他在嗎？”
程天海搖了搖頭遺憾道：“哎呀小姑娘，不巧不巧。小溪去了漠河，可能好一陣子不能回上海了。”
“啊？！”
洛錦一驚：“怎麼會去哪裡？”
洛錦心裡明白，奉軍是東北那塊的軍閥，他們入駐上海後做的種種行為，無不讓人對他們感到心寒和恐懼。
程時溪過去他們的大本營，不是自己送自己去虎口裡面嗎？
“哎……小姑娘你先別激動，先冷靜下來。”
程天海看著洛錦焦急緊張的神態，趕忙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程時溪去漠河不是送死去了，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件事情牽扯到人命，是萬萬不能推辭的事情。你擔心的心情，我是理解的，畢竟我跟你一樣擔心他”
洛錦俏臉“刷”的一紅，立刻低下頭，含羞嘟囔道：“我沒……沒擔心……就是……”
程天海挑眉一瞬，和藹笑道：“哈哈哈……沒事沒事。小溪很厲害的不用擔心他。對了，你找小溪什麼事情啊？”
“欸？”
被程天海這麼一問，洛錦才從剛剛朦朧的羞意中醒過來，她搖了搖腦袋，從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八音盒：軟糯糯道：“這個，我來送給程學長。”
程天海小心從洛錦手裡接過，拿起來瞅了瞅：“這……洋人玩意？”
洛錦耐心解釋：“嗯。是八音盒。發出的聲音很好聽的。學長上次救了我和爺爺，就一直想感謝學長。想來想去，決定買這個八音盒。”
“小姑娘，看來家境殷實。這八音盒是挺貴的吧。”
“啊……也沒有。託一個外國朋友帶過來的，友情價，也沒有花多少錢的——”
“害！小溪那個臭小子，讓小姑娘破費！真是沒點腦子！”
程天海氣的打斷了洛錦的話。
洛錦趕忙道：“不是的。是我和爺爺的意思，不關程學長的事。而且，選擇八音盒，也是我偶然間……聽說……程學長很喜歡。”
“嘖嘖嘖……那小姑娘你就錯了。我那孫子整天除了看歷史書就是歷史書。關鍵還不是正經的歷史書，都是些文人野史。”
洛錦聽後驚詫一瞬：“文人……野史？啊不對這不是重點……您，是程學長的爺爺？”
程天海看著洛錦笑了笑，將音樂盒放到櫃檯的抽屜裡：“是啊，小姑娘知道了。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將八音盒親手給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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