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金鈴端著杯子的手一頓,差點翻到,還好她眼疾手快的用另一隻手趕緊扶住。
“小心些。”杜成淵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抽了一張紙巾給她。
“謝謝。”金鈴放下杯子,接過那張紙巾,擦了擦濺到手上的水。
“不用客氣,那人是死了好幾天了,沒有什麼親人,我就安排將他葬了。”杜成淵淡淡道。
金鈴抿了抿了嘴唇,杜成淵給他收的屍,那麼上輩子的時候他怎麼不為自己收屍?讓她飄零了那麼久。
“金鈴?金鈴!”杜成淵說了半天,發現金鈴根本沒有聽他說話,眼神看向前方好像在出神一樣,杜成淵一連叫了幾聲,金鈴才回過神來。
“啊?”她茫然的抬頭去看杜成淵,發現後者也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是不舒服嗎?”杜成淵問。
“沒事,就是走神了會兒,你剛才說什麼?”金鈴避開杜成淵的視線道。
“我說,你要不要看看畫?”杜成淵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
金鈴點頭,“方便的話就看看。”
“沒什麼不方便的,你做一下我上去拿。”
杜成淵說著就上樓,金鈴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放在電腦上,杜成淵說的那個死掉的畫家叫做“杜槐諳”,跟杜成淵一個姓,卻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人在百度上也能查到一星半點的資料,無非是成名之前畫的一直是國畫,等他用一副名為“山水之間”的畫聞名之後,轉型去畫油畫,這種西洋畫和國畫有著很大的詫異,他這麼做無非是自覺墳墓,但他還是一意孤行,所以最後窮困潦倒。
杜成淵很快就拿著畫下來,他將那副裝裱好的畫放在茶几上,那副畫不是很大,跟一張8K的素描紙一樣的大小,金鈴彎腰仔細打量著那副畫,然後問:“他有說這是畫的主人一點資訊嗎?”
“沒有,當時這幅畫還不是我賣的。”杜成淵搖頭。
金鈴詫異:“不是你買的?那是誰買的?”
“我的一個朋友。這畫怎麼了嗎?”杜成淵問。
顯然杜成淵是不想讓金鈴知道那個朋友是誰,索性金鈴也不追問,“這畫,畫功稚嫩,一看就是初學者畫的,要是花了大價錢就不值得了。”
“沒想到你還懂油畫?”杜成淵十分的詫異,金鈴所學的專業跟這個沾不上邊,不詫異是假的。
“懂一點點。不說這個,你說那畫出現問題你才去找的人,出什麼問題了?”難不成發現自己被騙了?
杜成淵重新坐在沙發上道:“這畫本來是掛在二樓的走廊上的,這公寓裡除了我,就只有鐘點工會來,但是,我明明把它放在走廊上,到了第二天我都會在書房裡面找到它,開始我以為是鐘點工做的,後來看了監控,這畫是自己過去的。”
“自己過去的?”金鈴反問,長腿自己跑過去的?
“嗯,就是自己跑過的,它自己掉下來,然後像是有人拿著它一樣,到書房去了。”杜成淵想起那副畫面就毛骨悚然。
金鈴再次打量著茶几上的畫,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沒有靈氣波動,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怨氣,那麼怎麼回事?難不成還能是外星生物?想到這裡金鈴看畫的表情就不對了,這要是個外星生物得值多少錢啊?
“有什麼問題嗎?”杜成淵見金鈴眼睛亮亮看著那副畫,問。
金鈴嘿嘿笑了兩聲道:“開啟來看看。”
“好。”杜成淵依言將裝裱好的畫開啟來,一股濃郁的顏料味道撲鼻而來,
嗆得金鈴咳嗽了兩聲,“這味道,太濃了。”
“什麼味道?”杜成淵什麼都沒有聞到,他只是覺得開啟後那畫更美了。
“沒。”金鈴搖頭,杜成淵沒有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