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家不會出叛徒。”東方御堅定道。
“我知道!”金鈴放大聲音喊了一句,東方家的人有多忠誠,金鈴親眼看見,被折騰的魂飛魄散,硬是一句不利東方家的話都沒說。
“我不是懷疑你們東方家人,我只是懷疑其他家,比如江家。”金鈴最後補充道。
“什麼我們東方家的人?你不是東方家的?”東方御糾正她話裡的漏洞。睡都睡過了,還不想承認自己是他的人,怕是想被打斷腿啊!
金鈴趕緊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的意思……”金鈴撇開臉看窗外,然後瞪大眼睛,“東方,這不是回家的路!”
外面漆黑一片,哪怕車的遠光燈已經開啟了,面前依舊灰濛濛的一片,圍繞在車身的有著爪子抓撓的聲音,外面能很清楚的聽見各種叫賣聲,哭喊聲,雜亂的吵得金鈴頭疼,東方御沒有停車的打算,他一直往前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
“我們早就不在回家的路上了。”都怪金鈴那輕的嚇人的八字,跟她在一起不倒黴就是世界末日。
“什麼時候?這裡是哪裡?”金鈴嚇的臉色蒼白,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她穿著的是條白色鏤空玫瑰紗裙,為了美觀她只在外面穿了一件羽絨服,宴會會場和車上有空調,她又不在外面,所以沒有帶著厚衣服換,此刻冷汗已經打溼了羽絨服的內裡,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在你問倚望天燈的燈芯的時候,這裡是月下城。”東方御冷道,他的神色十分嚴肅。
金鈴心裡咯噔一下,就連額頭上都冒了冷汗。月下城,這是所有驅魔師都不想進入的地方,這個地方都是一些生前作惡多端的人,死後被放入這裡繼續生活,他們每天都會經歷自己的死亡過程,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怨氣越積越深,一旦有人誤入這裡,想要離開就必須留下他最珍貴的一樣東西,往往留下的都是他們意想不到,捨去之後痛不欲生的東西。東方御一直把車往前開,不能停下來,停下來之後就沒法離開了。
“怎麼辦?”金鈴被嚇的快哭了,月下城一般只在朔日出現,極少數的人才能誤入,他們是有多幸運啊!
“它有它的規矩,如果不行只能硬闖!”東方御道。他冷著一張臉盯著前面看,他珍貴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一個他都不想失去。
“東方,你這輛邁巴赫還行不行啊?”金鈴就怕它突然不動了,據說他這輛車是什麼全球限量一百臺的齊柏林,但是現在限量有什麼用?和命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
“你閉嘴!”東方御被她吵的心煩。
“可是我怕啊!”金鈴道。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東方御惡狠狠道,金鈴立馬乖了,她真怕東方御把她扔下去。
車子一路飛馳,撞到東西后直接碾過去,東方御面不改色的一路飛馳,金鈴嚇的臉色蒼白,馬路上出現一個個“人”,東方御都是毫不留情的直接碾過去,金鈴能清楚的聽見骨頭被車輪碾壓的咔咔聲,直到碾了一路後車突然停下來。
“沒油了?”金鈴問,她已經快被嚇死,膽子小不能怪她,她當鬼的時候還會被鬼嚇哭。
東方御搖頭,道:“下車。”說著率先解開安全帶下車,金鈴猶豫了一陣也跟著下車,她一下車,東方御敞開他穿在身上的大衣,將金鈴整個人攏進了衣服裡,隔著衣服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別說話。”
東方御剛說完,金鈴還來不及點頭,面前就黑暗處就出現一個人,那個人在車的遠光燈下能清楚的看見長相,一張臉雌雄莫辨,不是跟帆動一樣美的雌雄莫辨,而是一張臉上都是濃濃的妝,分不清男女。
那人嘿嘿笑了幾聲,開口道:“沒想到這次來的是東方少主,真是貴客,有失遠迎,還望貴客不要計較。”
東方御摟緊懷裡的金鈴,冷道:“你是什麼東西?”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對面的“人”,眼神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那人也不計價東方御的傲慢,他陰陽怪氣道:“我是這月下城的管理者,我叫錦堂。”
“你困住我,你不怕死嗎?”東方御道。
自稱錦堂的人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我也不想,東方少主知道月下城的規矩,只要留下最珍貴之物就能離開。”
金鈴心裡咯噔一下,要是這樣留下的不是東方澈就是他老媽君清辭,那個東方御都捨不得。
東方御挑眉,微微抬眼看對面的人,道:“留下什麼?”
“呵呵,自然是留下東方少主懷中的人,少主自然可以離開了。”錦堂眼神露骨的打量著只有一個頭露出來的金鈴,眼裡滿是興奮。
東方御瞬間沉下臉色,爆發的靈壓壓的對面的人後退幾步,捂住胸頭吐了一口血,東方御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