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方御的聲音傳出來,一瞬間安靜的詭異,金鈴握著手機猶豫不決,陳曉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到底怎麼了?”東方御察覺電話那頭的金鈴不太對,放下手裡的杯子急哄哄的問:“你說話啊!你是蠢死了嗎?”
金鈴一直不說話,陳曉曉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道:“金鈴兒,你要再不說,你的這個朋友我就先送走了。”
“不要!”金鈴握緊手機道,然後她突然對著電話那頭的東方御輕輕問:“東方御,你愛我嗎?”
“啊?”東方御本來以為金鈴遇到了什麼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哪知道她突然問這句,當下就把桌上的杯子掃到地上,對著手機就低吼,“你是睡傻了嗎?問我這個問題,我愛不愛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金鈴一臉黑線,道:“那散夥吧,再見!”金鈴掛了電話,衝著陳曉曉無奈道:“你看,他是不會拿燈換我的,我們都要散夥了。”
陳曉曉沒料到事情的變故會成這個樣子,她的臉上的肉開始脫落,能清楚的看見她裡面的骨頭和牙齒,像是喪屍片裡的喪屍一樣,“金鈴,你最好快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金鈴搖了搖頭,道:“你的耐心有限沒限能怎麼辦?東方御要跟我散夥,他是不會拿燈換我的,說不動他還巴不得我早點死,他好重新找個。”
“你!”陳曉曉憤怒至極,抬手就要點燈,金鈴就在她抬手的瞬間將手機砸過去,將她手上的燈砸落地,“高懷天!”金鈴大喊一聲,高懷天先金鈴一步將地上的燈踢遠,後者直接撲向陳曉曉,一腳就提在陳曉曉的腹部,陳曉曉吃痛後退幾步,金鈴步步緊逼,她拿起杯子拍向陳曉曉的腦袋,高懷天上前將陳曉曉的胳膊扭住,“金鈴,要怎麼做?”對付這種不是人的,還是找個專業的過來,雖然金鈴不怎麼專業,但總比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強。
“你先制住她。”金鈴一邊說,一邊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後以玻璃片就紮在了陳曉曉的肩膀,陳曉曉痛的張嘴嘶吼,奮力的掙扎,高懷天用力壓制,被扎住的地方冒出陣陣黑煙。
金鈴繼續往她身上炸玻璃片,每扎一次陳曉曉,她就嘶吼的一次比一次痛苦,最後往她肩膀扎的時候,金鈴以為能將人制住,可是紮下去之後她還在動,“怎麼回事?沒扎對嗎?”
“當然沒扎對,她剛才動的時候你扎到我的手了。”高懷天無奈道。
金鈴看著高懷天手背上的玻璃,乾笑了聲,拔起來然後再次往陳曉曉的肩膀扎,這一玻璃下去,陳曉曉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無力的躺倒在地,她哀怨的看著金鈴,嘴裡有氣無力道:“你說東方御不愛你,不愛你能教你這些?”
“你安心的去吧,東方愛不愛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曉曉開始慢慢腐爛,高懷天甩了甩被金鈴扎破的手掌後退幾步,金鈴尷尬的拿著茶几上的紙巾拉過他的手簡單處理,“真是對不起啊,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我記得扎的很重的。”
高懷天任由金鈴小心翼翼的處理這他的傷口,他看著金鈴微微低著的頭,她的睫毛很長,面板也很白,金鈴不是高懷天見過最漂亮的,卻是最特別的,從他們在婚紗攝影店初見的開始,高懷天每次見到金鈴她都會讓出乎他的意料。
“陳曉曉說的東方御是?”高懷天忍不住問,金鈴一邊把紙巾纏上他手上的手掌,一邊道:“我先生。”
“你結婚了?”高懷天悶聲問。
“是啊,你別動,一會兒又流血了。”金鈴低聲呵斥,一動血就會流出來了,她費了半天勁兒才纏那麼厚的。
“我沒事,我先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丈夫該擔心了。”高懷天深吸了口氣道。
金鈴確定不流血了才道:“他不在,就算在了也不會擔心,你通知人了嗎?”
高懷天點頭,“差不多快到了,你……他對你不好嗎?”高懷天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然後就想扇自己一耳光,他說的叫什麼話。
“無所謂好不好,一筆爛賬,好了你別亂動。”金鈴弄好了之後站起來,她在房間裡搜尋了會兒,才找到被高懷天踢到角落的燈,撿起來後揣進了口袋裡,這東西拿回去讓東方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別的用途。
撿回燈和她的手機,金鈴拿著手機倒弄一陣,它依舊是宕機狀態,這下好了,不用面對著這個卡的一比的破手機,能買新的了,金鈴心裡淚,她的小錢錢啊!
金鈴心疼她手機,高懷天看著金鈴一個勁兒的倒弄她的手機,忍不住道:“你買個新的吧。”金鈴那破手機真的是給小偷,人小偷都不要。
“你知道買個新的有多貴嗎?”金鈴惡狠狠道。
“你丈夫,不給買?”
金鈴皮笑肉不笑道:“買?他顆糖都沒給我買過!”東方御摳成那個死樣子,買東西,做夢吧她!
“我什麼時候沒給你買過糖?”
“你什麼時候給我買過糖?”金鈴回頭一吼,然後驚訝的瞪大眼睛,東方御一身深灰色風衣站在門口,他冷著一張臉盯著金鈴和高懷天看。
“東方?!”金鈴驚訝完之後就是歡喜,鐫刻在靈魂深處,金鈴一直把自己當成是東方家的人。
“過來。”東方御語氣不好的道,金鈴乖巧的跑過去,東方御一把拉過金鈴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她好幾回,才鬆了一口氣,道:“你剛才怎麼回事?怎麼打你電話是關機?”
“回家說,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不在B市嗎?”金鈴問道。
東方御瞪了她一眼,道:“是誰話說不清楚就結束通話的!”
金鈴眼裡狡黠,“你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