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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晴天霹靂

這幾年,小道沖的學習生活都很有規律,曾江也為自己有如此一個天才的兒子感到驕傲,每次和人交談的時候,臉上都露出自豪的神色。

但時常在深夜裡的時候,時想起過世的妻子,默默的流著淚。假如芹兒在天有靈的話,也會感到驕傲的,畢竟是她生出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想讓人不驕傲都不行。

雖然鎮裡面都認為小道沖是一個小天才,但是長大不知道是什麼樣,畢竟古往今來,多少天才,年少的時候是多麼出眾,多麼的耀眼,但是長大了,還這麼耀眼的基本沒有多少,在古時候,就有“傷仲永”,誰知道小道沖是不是下一個仲永呢。曾江雖然聽著村民都這樣說,但他知道這是人家嫉妒他有一個好兒子。

不知是有意或者無意,學校裡面其他學生慢慢的對小道沖疏遠,有時候看見其他人一起玩遊戲,他也想參加,但是他才過去就,其他人就走開了,換一處地方繼續玩,很多學生還說他是沒有孃的孩子,說他就是一個煞星,才出生就剋死了自己的娘親,為此小道沖也沒少打架,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由於自己的身體素質遠超同齡人,基本上都是他把人打哭,開始是和一個打,後來其他孩子也不是知道不好對付就一群人圍著他一個,從開始的勝多輸少,到後來,輸多勝少,每次回家都是鼻青臉腫。由於小道沖開始讀書之後,曾江就在學校旁邊租了一間房子,山上的家很少回去。每次曾江看見孩子這樣回來,一個學生一個學生家跑,要一個解釋,但都無可奈何。因此曾江也是在心裡面愧對孩子。

小道沖大多時候看見父親無奈的流淚,都過來安慰他:“我要快點長大,把壞人都打跑,這樣就不會在有人來欺負我們家了。”曾江摸著孩子的頭,然後緊緊的小道沖抱在懷裡。

這個時候這個曾江這個中年男人露出了脆弱,柔然的一面。也只有在小道沖這裡才會露出男人的另一面。他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在此時也是顯得的無力。社會就是這樣,你只要弱一點,別人就會變本加厲的再來踩上一腳,你還必須堅持住,在夾縫中尋求那一絲希望。

小道沖從小聽著大人們的交談,加上一個聰明的腦袋和有對學習的熱情,心智漸漸的早熟起來,很多事情不需要多想,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但他一直默默的承受著,是不善於表達,還是害怕,或者更多的是對這些的不屑一顧。沒有人知道,或者只有小道沖自己一個人知道。

在被同學孤立的這些時間,實際上還是有很多同學想和他玩,但是最後都被威脅之後,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和他們一樣認為小道沖是一個不詳的人,後來沒有人過來幫他,和他一起玩耍,一起歡樂。

但還是有一個隔壁班的小男孩,叫張旺,在他被人欺負的時候跑過來幫他的,還願意和他一起玩耍的。張旺的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們張家是鎮上最窮的一家,他爹希望之後興旺發達,所以就給兒子取了一個旺字,或許這是一種希望,也是一種寄託,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希望孩子以後能興旺發達,光宗耀祖。

因為張旺家是鎮上最窮的一家,所以張旺也沒有幾個願意和他玩的同學,朋友,反而和被人欺負的曾道沖走得很近,或許這是同病相憐,或許是緣分。但這是事實,每次他們倆個人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小道沖每次都從家裡帶來的野味,野果子都和張旺分享,畢竟他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這些東西不足為奇,所以張旺也是吃的滿嘴是汁。

因為家窮,張旺從小營養不良,又瘦又黃,但是奇怪的是身高一點都沒有落下,反而比同齡人稍微高半個頭,所以小道沖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杆子”。每次小道沖這樣叫的時候,總是惹的張旺在後面追著打,但怎麼打都打不過,久而久之張旺就預設了這個綽號。

……

在小道沖七歲那一年,還有幾天就是小道沖七歲的生日,曾江覺得,孩子以前都沒有過一個生日,因為小道沖的生日就是他母親的祭日,曾江平時對小道沖多麼的關心,愛護,但是對於妻子芹兒的死還是有責任的,對小道沖的還是有一些怨言的,所以一直沒有給小道沖過一個完整的生日。

但在今年,曾江認為自己欠小道沖的,應該給小道沖過一個完整的生日,和一件生日禮物,至於禮物,之前帶小道沖去縣城的時候,路過一個電腦專賣店的時候,眼睛盯著一臺迷你的平板電腦,但是標的價格很昂貴,自己傢什麼情況還是知道的。而家裡之前的那臺二手電腦早已經壽終正寢了,所以小道沖一直希望有一個,小道沖平時不說,但作為父親還是知道自己的孩子的一些想法的。

所以,在小道沖生日前一天,借了一張摩托便出發了,小道沖不知道父親幹嘛去了,只是神秘的笑著說道:“放學了,在家乖乖的等著爸爸,爸爸給你一個驚喜。”小道沖也很聽話,上午放學了回家是自己在家煮飯吃,吃完了,練習了一番拳腳,就去上課去了,一般學校早上十一點就放學了,中午一點開始上課。

一般來說騎摩托從鎮上去縣城,比客車快點,但還是快不了多少,最快雅要五個小時,所以小道沖他爸天不亮就去了,就是為了下午盡早趕回來,這一去一回差不多一天就過去了。

下午開始上課沒有多長時間,一個全身衣服都是補丁,臉上還流著汗水,滿手老繭的中年漢子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學校裡面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旺的父親,叫張德全。張德全跑到小道沖所在的班級,給老師打了一聲招呼,說找一下小道沖,都是鄰裡鄰居,老師也認識張德全,也沒有阻攔就把小道沖叫了出去,張德全見到小道沖都忙不得把臉上的汗水擦一下,拉著小道沖就往外走。

“張叔,你這是幹嘛?我還在上課呢”小道沖急忙說道。

“小道沖,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張德全拉著小道沖停了下來。

“怎麼了,張叔。”

“哎!你爸在縣城出車禍了”張德全嘆了口氣說道。

一個晴天霹靂,小道沖掙開了拉著張德全拉著的手,搖搖晃晃的後退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爸現在在縣醫院,你趕緊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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