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應當是孟舒閒拿在手裡時常把玩的心愛之物。
“母親,這是我娘懷著我的時候給兒子縫的,雖然有些舊了,但閒兒覺得這是最珍貴的東西了。”
孟舒閒看著那荷包說到。
“這是你阿孃給你繡的?”
陸憬歡心知這是個老物件,卻不想這竟是孟舒閒的親孃親手給他繡的。
陸憬歡看著手裡的荷包,心裡五味雜陳的,“閒兒,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可以拿出來送人呢?這是你阿孃的心意,要好好珍藏著才是啊!”
“母親帶我很好,我也要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小弟 弟,先生教過的,做人要知恩圖報!”孟舒閒揚著小臉,一臉的認真相,他並非拿荷包作秀,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那個不存在的小弟 弟分享這世上最珍貴之物。
沒想到這孩子竟如此的招人心疼,陸憬歡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孟舒閒抱在了懷裡。
“呦,這浮雪院兒裡演的是哪一齣戲啊?妹妹怎麼沒看明白?”一個女人嬌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聽到聲音,陸憬歡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現在正是用午飯的時間,這人現在來,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勢必要耽誤她配孟舒閒吃飯。
在她的眼裡,韶安王府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遠沒有她眼前這個小奶糰子來的重要。
一想到這裡,陸憬歡的心裡便有著十二萬分的不耐煩。
她強壓著心裡的煩躁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穿著嫩綠色細紋羅裙,上繡百花飛鳥圖樣,生機盎然的走了過來,纖細的腰肢有節奏的擺動著,看起來好生活潑。
來人的性子也是張狂的,人還未到,聲先到,只待走的近了,陸憬歡才看清楚,這位小娘子正是喬姨娘。
這位喬姨娘可是為極會攀附的,當日大婚,眼瞧著陸憬歡是個性子寡淡不願理事兒的,便轉頭投奔了同她一樣張狂做派的側妃盛幼凝。
只一兩日的功夫便同盛幼凝打的火 熱,三哄兩哄的竟也住到了灩晴院的偏房裡去了,二人姐姐妹妹的好不親熱。
當日從宮裡請安回來時,看見的那好大一出鬧戲裡,正是這位喬娘子跟在盛幼凝的身旁煽風點火,好不熱鬧。
今日突然前來,只怕是也沒什麼好事!
“妾身給王妃請安了。”那喬姨娘的帕子甩的倒是風情萬種的,只可惜都是女人,她這狐媚的一套對陸憬歡來說並沒什麼作用。
“這位便是同盛側妃同住灩晴院兒的喬娘子吧?不知喬娘子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陸憬歡將孟舒閒抱下來,放到一邊,面無表情的說到。
“哎呦,妾身也並沒有什麼事兒,只是又一點點小問題想要來問問王妃。”
不等陸憬歡招呼,那喬姨娘便已經十分自覺的坐了下來。
面上雖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心裡倒是沒別什麼好屁。
“有什麼事情,喬娘子直說就是了。”
這會子正是用午飯的功夫,也不知這位喬娘子是故意卡著飯點兒來的,還是真的來得巧。
無論是什麼原因,陸憬歡都沒有要請她一同用飯的意思。
她端坐在座上,冷著個臉,一副公事公辦辦完快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