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來刑家所謂何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乖乖把人交出來,本王可以饒了刑家一百多人口,若是給本王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南宮洵眯了眯漂亮的雙眸,上下掃了一眼眼前的老頭冷冷道。
冰冷刺骨的聲音讓人心頭一顫,刑老太爺神情忽暗忽明,精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冷茫。
他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刑家,說明做足了準備,兩國即將大戰,他們也不怕屠殺刑家一百多人口。
況且素聞南梁梁王冷漠無情,六親不認,從小在北王府長大,大名鼎鼎北王爺的手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培養出來的人,只會比他更狠絕。
他說的狠話,那絕對不是開玩笑。
“梁王爺請裡面坐,先喝口熱茶,有話慢慢說,王爺想找什麼人儘管開口,刑家定當不留餘地的協助。”刑老太爺在官商道上游走大半輩子,儘管形勢所逼,也能保持鎮定從容應對。
南宮洵雖然年輕,但是心性手段卻也異於常人。
墨玉般的眸子冷冷一瞥,挑唇笑了笑,突然放低語氣客氣道,“刑老太爺願意協助,本王很高興,不過本王還趕時間,就不喝茶了,刑家若是知道安子宴和靈妃的下落就儘快告訴本王,刑家是縱橫三大國的皇商,我們南梁也需要你們鼎立支援,需要保持良好的友情,只要交出兩人,本王絕不為難刑家。”
打仗歸打仗,做生意的人也許最喜歡打仗,不管是糧草,衣物,棉被,甚至是兵器,統統緊缺。
皇商大巨頭,非常時期能不開罪就不開罪。
男子面若挑花,笑如春風,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便是風姿卓越,桃色紛紛,極其好看動人心絃。
在場不少女子,看著連畏懼都忘了,呆呆的愣出神,隨後又嬌羞低頭。
刑老太爺卻暗暗擦了擦額頭,年紀輕輕就如此盛氣凌人,玲瓏心思,叫人很難招架啊!
掉包這件事本就是當年的刑大姑娘不對,南梁帝能寵愛她這麼多年,還不牽連刑家,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靈妃給南梁帝生了個公主,即使抓住她,也不會立刻要了她的命。
只要交出她和安子宴,不牽連刑家上下,這是最低的要求,他能接受,可問題,安子宴並沒有帶靈妃來刑家,甚至沒回安家,這叫他怎麼協助?!
“謝梁王爺在皇上面前替刑家美言,靈妃欺瞞皇上,陷害鍾大姑娘,安大少爺挾持靈妃都是罪大惡極,刑家不敢包庇他們,老夫若是有他們的訊息也定當立即告訴梁王爺,只是……老夫如今確實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他們並沒有回刑家,或許回安家了。”刑老太爺低頭如實道。
“哦……是嗎?”
“安家我們去過了,安府可是空無一人,刑老太爺不會糊弄本王吧!”
南宮洵冷笑道。
安家是醫術家族,世代以醫毒聞名,販賣藥材為營,家族個個醫術高明,進宮做太醫的小輩數不盡。
安子宴便是其中之一,年紀輕輕醫術就很高,毒術更不在話下,本要繼承家族族長之位的他,卻在十四面前突然離家出走不顧父親反對,進宮當了太醫。
而後安家便慢慢落寞,出走的出走,死的死,諾大的安家一夜之間成為隕落之星,現在的安府早已經落敗不堪,根本無人居住。
望著南宮洵瞥來的目光,刑老太爺笑了笑,“王爺有所不知,安大少爺當年與靈……小女曾有婚約,自從小女下落不明以後,安家便陸續搬遷了,如今只怕定居在北冥金陵城內。”
當年那場血雨腥風,不僅僅是刑家元氣大傷,安家也收到了牽連,死傷了不小小輩,加上安大少爺遭遇心愛的女人背叛,突然心情大變,離家出走,去了京城,後來安家族長心灰意冷,北冥那邊又有意拉攏,便打算離開江南,定居在北冥了。
“北冥?此話當真!”男子目光一暗沉聲道。
“老夫不敢欺瞞王爺。”
“好吧,本王就信你一回,叨擾了這麼久,幸苦刑老太爺了,本王告辭,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可一定要立即稟告本王。”
刑老太爺:“……”
風吹草動!
是暗有所指。
邊關大戰,糧草是最大的缺口,刑家糧倉三大國遍佈,寧國朝廷定會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