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膽子不小,還真是膽大,沒有證據之前就跟瑞國公叫板,她可知道,汙衊瑞國公府可是等於汙衊朝堂命官,是要殺頭的。
一屋子的大臣暗暗搖頭,到底是年輕,初生不畏牛虎。
瑞國公笑了笑,“世子妃可是有證據?要是沒證據,當著皇上的面,老夫可是要告你汙衊之罪。”
雖然笑著,可聲音不由的凌厲,叫人心頭一顫。
“瑞老國公,先別生氣,晚輩剛剛也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要汙衊瑞國公府的意思,想當初花燈會上,晚輩還被人誤以為是妖女,差點葬送了小命,比起花燈會上,在御書房隨口說的話,也沒有知道,對瑞國公府也沒什麼損失,您說是吧!”白鈺笑道。
瑞國公臉色一沉,暗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年輕人,說話難免直率,老國公就別一般見識了。”晉老王爺坐在椅子上捋著鬍子笑了一聲。
瑞國公笑了兩聲,“老王爺說的極是,老夫豈會一般見識。”
“但是二十萬的診金,世子妃說有長樂郡主和長公主親鑑手印,可真是她們親自按的手印?”
長樂郡主和長公主當時受了重傷,一身都綁著繃帶,不可能自己按手印,而且二十萬兩,她們也不會蠢到自己答應按手印。
“郡主和公主身體不便,所以是我代勞拿著她們的手按上去的,不過不管她們答不答應,在我答應給她們解毒之前,太后和皇上便答應會付診金。”白鈺抬眸看了一眼瑞國公說道。
為了以防她們耍賴,所以才寫了一份欠條。
哼!果不然,公主府和太后都想吃免費的午餐。
“不錯,診金的事朕和太后都知道”皇上說道。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這丫頭這麼狠,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兩。
瑞國公臉色黑沉,“這……世子妃一開始也沒說要二十萬吧,貼出去的皇榜也不過兩萬兩黃金……”
“但是始終沒有揭皇榜不是嗎?”白鈺聳了聳肩,一臉這價錢換成是她也不會接,兩條人命,兩萬兩黃金太不值錢了。
一屋子的人默默掉黑線,二萬兩黃金,她還嫌少了?
要知道兩萬兩黃金足夠普通人家一輩子不愁不吃喝,過上富裕的生活了,娶上三四房美妾,在京城最富有的地段安置一套宅子了。
在座的大臣們,一年俸祿也才一萬兩,要是犯了什麼錯,還會被皇上剋扣的下場。
是他們太窮了,還是她的金錢觀跟別人不一樣?!
皇上和大臣們瞥著厲親王,貌似這裡就他最有錢,家裡有金礦隨便開採,所以養出來的兒媳婦,這麼豪氣沖天,與眾不同。
厲親王腦門黑線,表示強烈反對,有錢的是他兒子和兒媳婦,金礦是辰兒的,他的俸祿還不夠打賞幾隻燒雞……
厲親王瞥著皇上,要說最有錢,貴為一人之上的皇上,不是更富有,坐擁天下,整個寧國都是他的。
皇上頹喪著臉,天下都是他的沒錯,可是能隨心所欲,揮霍的又有幾個子?
左相幾人你望我,我望你,皇上窮,厲親王窮,這世道,不是身份越尊貴,越有錢嗎。
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他能窮到那裡去?
白鈺不明白他們喪著臉做什麼,頓了頓,道,“二十萬兩確實不是小數目,但是生命無價,還是說長樂郡主和長公主的性命,連二十萬都不值?”
“世子妃說的有理,生命無價,世子妃醫術精湛,但是二十萬兩,若是遇到普通老百姓,怕是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左相笑了笑道。
就算能被救活,二十萬兩的診金也付不起。
白鈺挑眉望著左相,笑道,“左相心繫天下老百姓,晚輩敬佩,若是普通老百姓,有幸遇到我白鈺,治病救人,分文不取,”
左相一怔,似乎沒想到她還有這份善心。
對於白鈺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聰慧過人,無師自通,醫術精湛,隨便一種膏藥賣得都是上萬兩,給晉小王爺解毒的診金就是八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