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牡丹,豔麗多姿。
白鈺一身白衣,清雅絕俗,婉約清麗,坐在窗前,練琴,琴音如山澗泉鳴,似環佩鈴響。
過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辰,丫頭才喊她用膳。
剛起身,忽然眼前一暗,窗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驚醒了樹上一對打盹的鳥兒,白鈺心頭也跟著跳了一下。
瞥著那人的腳,恨不得讓人剁了。
衛離不知道她在窗前彈琴,沒差點一腳踩在琴絃上,望著白鈺有些難看的臉色,頓時有些後怕。
那是百年古琴,難得一見,若是被他踩壞了,上哪賠去?
“三姑娘,這是爺的血。”沒有多耽擱便想起了正事,忙把一個玉瓶遞給白鈺道。
白鈺瞥了他一眼,默默的把琴拿走,再接過玉瓶,一陣冷冽的寒氣穿來,頓時整個手都冰了。
寒玉瓶果然名不虛傳。
“先彆著急走,我有話要問你。”
衛離停頓了一會,望著她,有些疑惑,看到那把琴,便有些耳燙,道:“三姑娘有什麼事要問?”
“厲親王世子是不是從小服用雪蓮,還有他臉是怎麼受傷的?”白鈺抬眸望著他,笑了笑道。
衛離望著那張笑靨如花的容顏,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當年王妃懷著爺的時候就服了不少的雪蓮,出生後便離不開雪蓮了。
每月得服一次,不然會毒發,熬不住。
至於爺的臉,他能說壓根沒受傷麼!
這個問題他不知如何回答,白鈺接下來的問題更讓他為難。
“那蕭公子呢,他也服了雪蓮了?”白鈺繼續笑道。
那天見她就躲,身上也沒了雪蓮幽香,最近也不見他來望月閣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什麼躲她,顯然是心虛。
衛離微微一僵,眸光閃了閃,誰說三姑娘傻了,他真想弄死他。
三姑娘這麼問,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蕭公子和爺本來就是同一個人,雖然有意掩蓋了身上的氣味,但他們錯算了以前,爺見過三姑娘,那氣味可沒做掩蓋。
三姑娘醫術精湛,鼻子更是靈通,心思縝密,這點肯定發現了。
衛離開始頭疼了,爺挖的坑,他還得繼續挖,“蕭公子曾經也中了毒,爺把雪蓮分他一半吃了,才保住了性命。”
這也能說明為什麼他氣質非凡,卻願意做厲親王世子跟班了吧。
救命之恩不得不報啊。
衛離苦笑,但願爺不會一腳踢飛他。
白鈺愣了愣,原來是這樣嗎?
這也不難解釋他身上有雪蓮幽香了。
但是那天他們為什麼都要做掩飾?
還戴了面具。
白鈺擰眉,似乎還不能接收,衛離咳了一聲,繼續挖坑道:“那日爺想到要見三姑娘,有些緊張,便一同沐浴了一番,下人毛毛躁躁把花瓣不小心撒了進去。”
兩個大男人一同沐浴,還泡花瓣澡?
那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