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邊看向身後,一邊握著雙鈎,雙鈎上閃著藍綠色的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厲聲道:“你不是大祭司,你是誰?”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嘖嘖嘖。”門長生一邊將他實在穿不下去的祭祀長袍脫了隨手甩在地上,一邊緩緩走過去:“穀梁一族到底落魄到了什麼地步,連你們這種小雜碎也敢出來追殺大祭司?真是叫人唏噓啊。”
月無雙看著大祭司臉上的神色有些暗淡,門長生這句話怕是戳心了。
那人認識大祭司,卻並不認識門長生,他們的訊息裡也沒有這麼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厲害角色。
而且門長生的臉帶來了很強的迷惑性,那太年輕,怎麼看都不能讓人和大祭司關聯在一起。
但門長生氣勢太強,那人忍著心中恐懼沒有奪路而逃,只是又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還不配知道。”門長生淡淡的:“看看你的手。”
那人心裡一驚,看向自己的手,驟然變了臉色。
不知不覺的,那人的手指和手掌已經變成了黑色,他想要張開手掌仔細看看,這才發現手掌已經不像是自己的,完全動彈不得,保持著握著兵器的樣子,像是被凍結了。
“你把毒下在……”那人只來得及張了張嘴,便倒了下去。
毒自然是下在開始死的小個子身上,他分明是死於胸口的刀傷沒有一點異常,因此他們檢查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屍體上有毒。這會兒反應過來,卻已經遲了。
門長生朝山洞裡招了招手:“行了,都出來吧。”
眾人鬆了口氣,扶著大祭司走了出來。侍衛機靈,連忙從地上將黑袍撿起來,拍幹淨了,給大祭司披上。
大祭司在山洞中藏了幾日了,有些不習慣陽光照射,眯了眯眼,看向們門長生嘆了口氣。
同樣的年歲,一個垂垂老矣,一個青春年華,自然叫人感慨。何況他已經時日無多。
月無雙走到死了的殺手面前,看了看,其實心裡略有些不在意。
這幾個人看起來也不多厲害,除了將她們找出來的方式比較特外,似乎一切都太謹慎了。月無雙覺得就算是一對三,她也應該不落下風。
大約是這想法不止是月無雙一個人的想法,門長生不屑多說,大祭司緩緩道:“能被穀梁西元派出來的殺手,最精通的未必是武功。你們覺得這一場雲淡風輕,可為什麼我不讓你們動手,那是因為只有長生出手,才能一擊必殺,不讓他們有出手或者逃跑的機會。”
月無雙有些汗顏,笑道:“門公子自然是厲害的,這個我們明白。這次碧水河之戰,還要多仰仗門公子。”
門長生就算以前敷衍,現在為了文青也是要全力以赴的。
暗中的殺手被解除,那也就不必再窩在幻谷中了。靳少宸喚過手下吩咐了幾句,手下明白,快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