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月無雙溫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長艾眼中滿是期待,她之所以願意跟著門長生來到這麼多人的營地,自然是為了想見文青,沒有別的原因。
月無雙道:“但我想,最起碼你應該先把自己打理一下。處理傷口,沐浴更衣。門夫人,你十幾年未見文青,也不想她是落魄狼狽,傷痕累累的樣子吧。文青會心疼的。”
雖然一定的心疼有利於讓文青心軟,但月無雙並不覺得苦肉計是一個好計謀。那是一種利用一種逼迫,利用文青的心軟,用自己的慘逼她的眼淚,那不應該。
長艾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實也不想這麼狼狽的出現在文青面前,便點了點頭。
門長生站起身來:“藍老大。”
“還有什麼需要,門公子盡管說。”月無雙爽快道:“陛下和文青那裡,我也都會去說清楚的,不必擔心。”
門長生道:“準備浴具和衣服就麻煩藍老大了,軍醫就不必了,藥品我這裡有,傷口我可以處理。”
“哦,好。”月無雙立刻應著,差點沒想起來這事情。
軍中都是男人,軍醫也都是男人。叫一個男人來給一位夫人處理傷口,確實是不太合適的。
門長生點了點頭,似乎還有話要說,月無雙也不催他,耐心的等了半天,只聽他終於道:“多謝。”
“不算什麼。”月無雙擺了擺手:“你們是文青的父母,都是自己人,何況後面的事情,還要多仰仗門公子。”
其實月無雙倒寧願他們不是文青的父母,這樣威逼利誘十八般武義都能用。如今自己人倒是自己人了,可看著文青的面子上,門長生願意幫忙很好,若真的不願意幫忙,也只得由他去了。
士兵送進了熱水,這軍營裡也沒有女裝,月無雙拿了一套文青的換洗衣服送去,關了門,命士兵守在遠一些的地方,讓這命苦的夫妻倆好好的敘一敘舊。
此時文青正在帳篷裡憋屈的轉圈,她也是閑不住的性子,而且對門長生這人總帶著三分警惕,畢竟他的出現很奇怪,對自己的示好也很奇怪,所謂無事獻殷勤,叫人不能不多想。可偏偏月無雙的話又不能反駁,因此只能老實的坐在帳篷中,一邊生氣,一邊著急。
正坐著,突然聽到腳步聲響起,文青猛地站了起來,卻從門簾的影子上看出來的人不是月無雙。
“文青。”墨七的聲音有些遲疑的在外面響起:“你在麼?”
“進來吧。”文青沒好氣道。
墨七閃身進來,看見文青後,冷漠的表情都溫和了許多。
文青道:“陛下要找娘娘麼,娘娘出去了呀。”
“沒,我找你。”墨七道:“我知道娘娘出去了。”
“哦。”文青無精打採的坐下:“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