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是個大夫?我帶著面具,你也看的到我的模樣?”容初做了半天心理建設,總算是恢複了鎮定自若。
“如果容公子是個大夫,那也是個太醫。”月無雙道:“容公子身上,有一身貴氣。”
人是做什麼的,這不是遮了臉就能掩飾的住的,從小養成的習慣,舉手投足間,自然都表現的出來。就像是月無雙,就算穿著宮廷貴妃的繁複衣裙,一舉一動也比旁的妃子利落瀟灑。
有所隱瞞的時候,容初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只是還不待他再敷衍幾句,月無雙突然眉頭一皺,噴出一口血來。
這口血噴了容初一身,可容初現在顯然顧不上自己的衣服,慌張下一把握住月無雙的手:“無雙,你怎麼了?”
月無雙這幾日瘦了許多,握著他的手,用力的骨節發白,顯然是痛的厲害。容初雖然心急如焚,卻不知如何是好,動也不敢動的只能讓她靠著。
月無雙挨過這一陣,無力的軟了下來,苦笑一聲:“你不是個大夫麼,怎麼反倒要問我這個病人?”
“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如此厲害?”容初語氣中焦慮難掩:“我知你中了毒,可到底是什麼毒?你不是有配了解藥,怎麼還會發作的如此之快?”
“我也說不清楚。”月無雙有些倦意的閉了眼睛:“所以無論你們要怎麼利用我,都要盡快了,要不然,可能就要一切成空。”
夜月盟主,就算是在十裡青山有多少威名,也總得是個活的。
顧不得月無雙言語中嘲諷,容初替她掖了掖被角;“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易陵他是知道的,若是這麼走下去,怕是還要上七八天,而月無雙現在的情況,他真是有些擔心。
容初和月無涯平起平坐,自然是說找就找沒什麼客氣,不過對於他的提議,還是有些意外。
“你要帶藍夜先走一步?”月無涯奇道:“她的身體,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麼?”
“我雖不知這是什麼毒,但卻知這不是一日兩日了。”容初道:“上次出宮,我見她就是在用藥物控制,如今怕是藥物也控制不了了。無雙不能死,無論我的計劃,還是你的計劃。”
“月無雙確實不能死,她太重要了。”這話月無涯倒是頗為認可,還在猶豫中,突然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馬車外,站著一個妙齡少女,面上裹著一層白紗:“皇兄,我有辦法。”
“你怎麼來了?”月無涯一直冷清,卻在看到她的時候變得柔軟起來,連忙起了身:“外面冷,進來說話。”
那女子進了馬車,向容初點了點頭。
雖然容初不知這是何人,但一聲皇兄可見身份。月無涯雖然只有月無雙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但同父異母,或者表妹堂妹就不好說了。